婦女火冒三丈地罵道:“你這個自不要臉的老淫棍,連三歲小孩都不放過!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再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小心我一磚頭拍死你!”
“……!”
這次,贏祖是真的哭崩,兩行委屈的清淚像小溪一樣淌下來。
是誰說凡人很好糊弄來著?
又是誰說只要一身正氣,便可贏得天下人心?
贏祖45度歪頭斜望著不怎麼蔚藍的蒼天,抹把心酸老淚揮手一甩,感慨萬千地呢喃著:“現在的凡人,簡直是活成了精,你讓本魔君何去何從?現在竟連東皇的臉都刷不通,你說你讓本魔君何去何從?”
蒼天是肯定不會回答他的。
因為蒼天本來就跟他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隊友。
“看來,本魔君還是太善良了,唉!”
一聲萬古長嘆,贏祖收拾好落漠的心情,變回本來模樣,回到了下榻的那家天地客棧。穿著背心、短褲配拖鞋的黑雨同學早已經準備好了三菜一湯在二樓包廂等著他,桌上還擱著黑雨前兩天從某古墓裡淘出來的一罈陳年女兒紅。
可能有人早就忘了黑雨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回憶一下封兵神冢裡那個跟彼岸妹子不死不休的怨魂男就行。
當年的黑雨戰神在封兵神冢的凌雲閣中與柳葉飛一戰,被迫以犧牲七魄為代價摧動黑霜封印大陣之後,剩下三魂。
一道魂留在這凌雲閣中鎮守黑霜封印,後來寂滅在柳葉飛劍下。一道魂飛入永恆之城尋找真相,結果被百里流風打散。最後一道魂,他機智地奔向了詩意般的遠方地球星,靜等捲土重生的機會。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終於又一次長大成人,而且是妥妥的一條精壯猛男。
他喜歡這一世的偉岸身材。
更喜歡眼前這位朋友。
“連個三歲小屁孩都沒搞定?”贏祖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令黑雨頗感意外,他嘖嘖搖頭,趣笑道:“你可真是個天才,這n萬年是怎麼混過來的?”
“人家好歹也是跟我平起平座的真龍之祖,現在又是小美人一枚,我不能沒禮貌。”贏祖坐下來,抄起筷子就往嘴裡送菜,道:“我們紳士界的作風,你們野獸黨理解不了的,上酒。”
“說得好像當年誰沒紳士過一樣,當年我要是不紳士,能被人封在神冢?”
“你那不叫紳士,叫蠢才。”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咱也就是一碗酒的交情。”黑雨抱起那壇沒開封的陳年女兒紅,直接上嘴,野蠻地將封蓋咬開,一股陳年酒香撲鼻而來。“昨天剛從一古墓挖出來的,估計都有上千年了,你要是怕毒死,可以不喝。”
“你再死一百次也輪不到我死。”贏祖將大碗往前面一擱,等笑眯眯的黑雨將酒倒滿之後,直接端起來一口悶幹。
末了,他優雅地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餘興未盡地感慨著:“酒還是陳年的好,可惜呀,故人,卻未必像當年那般知心。”
“當年你有朋友?”
“那是肯定的。”
“不會是東皇帝子吧?”
“他只能算半個,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贏祖拿起筷子吃了點菜,突然又話鋒一轉:“話說回來,東皇那傢伙雖然節操碎盡,但這客棧算是開對了,他這的菜真心養胃,連我們吸血一族吃了都不拉肚子。”
“開客棧的是柳葉飛。”黑雨糾正道。
贏祖反問道:“有區別?”
“怎麼沒區別。”黑雨道:“在神域,你叫他東皇沒問題,但在這人間,他就是柳葉飛,人間沒神。”
“既然沒神,那你為什麼不去修理他?”
“跟你聊天真沒勁,沒內涵!”黑雨端起大腕來了一口酒,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