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呀？”

“煉藥峰的人說的，信我沒錯，肯定是至尊厲害。”

“嗯。”

雖然入門才一年的時間，紫衣少女的夢想卻不小。

以前，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變得像師尊一樣強大，併成為神武學院的掌院，現在她現自己的目標定低了，想成為至尊那樣的強者，成為眾生的信仰。

“雲綃，雲河，誰讓你們偷懶的！”

掌院柳懷薇突然御劍回來，一聲嚴呵，把雲綃和雲河嚇得蹦了起來。

雲河嗑嗑巴巴地說：“師……師尊，我們練完了……”說著，偷偷抖了抖旁邊的雲綃師妹。

雲綃連忙點頭附和：“師尊，我們練完了，還收拾了一下屋子。”

“人小鬼大！”

柳懷薇望了一眼不斷搞小動作的雲河，轉身便進屋。

“師尊。”雲綃追上去問：“能問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

“我想……我好奇，是不是成神了之後就不能回人間？”

“不是。”

“那至尊為什麼不回來呢？”

“……！”

柳懷薇一下被問得無言以對。

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插指算算，當初至尊飛昇的時候是公元211o年，滅世天劫爆在2113年，而現在都已經2115了！一晃眼，時間就像流水一樣悄無聲息地淌過去，他為什麼不回來呢？

雲綃，一個入門才一年的弟子，連至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這樣掛念他。

何況是其他人。

想著想著，柳懷薇暗自惆悵地搖了搖頭，半帶自我安慰地回道：“可能是至尊在閉關修練吧，沒時間回來看我們，以後會回來的……”

回來！

柳葉飛何嘗不想回來。

“小蝴蝶，我學會了一個成語春寒抖峭，意思就是說倒春寒的萬惡天氣，像抖峭的大山一樣令人討厭。”兩居一室的出租屋，一切都是那麼簡樸。柳葉飛坐在陽臺喝酒，十塊一瓶的白酒，很廉價，但也很暖身。

“是春寒料峭。”平陽公主飛落到他的杯沿上，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把料認成抖了？那個抖不是陡峭的陡。”

她還是蝴蝶的身體，幾年了，一點都沒長大，但紫色翅膀上多了兩道金氣，像電波一樣流轉著，很驚豔。

柳葉飛就喜歡看她落在自己杯沿上的樣子。

可以趁機襲吻。

就是她的嘴有點小，柳葉飛把嘴啒起來，跟往常一樣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只好將就著吻在她的頭頂上，笑道：“小蝴蝶，你什麼時候才長大啊？”

“那公子什麼時候回家呢？”

以前被襲吻，她會嬌羞地躲開，現在大概是習慣了，臉上是幸福滿滿的表情。

“哪壺不開提哪壺……”

柳葉飛仰躺在竹椅上，心事重重地點了煙根。每天裝得跟個流浪者一樣無牽無掛，確實不是一種很爽的生驗。

世人眼裡的柳葉飛是一個大神，一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神。

可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凡人。

一個毀了容的凡人。

一個連街邊小混混都打不過的凡人。

有什麼臉回神武學院？有什麼臉回柳氏山莊？到時龍騰學院和崑崙玉虛宗的人若跑過來挑個戰什麼的，難道跟人講老子已經棄武從文？

柳葉飛摸了摸臉上那道疤。

回想起當初從神域墜落凡間的苦逼姿勢，真特麼想給盤古立一座廟，然後每天敬翔一坨，以示自己的誠意。

“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吳夢、蘇晴、玲瓏、泉玉她們四個也沒回神武學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