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阿壽還說,來看看你是不是捉到了斑鳩,等著享口福哪。誰知道“斑鳩毛(沒)”。之揚聽出是阿壽在衝他笑話,抬腳就踢他。阿壽躲到一邊的牆弄。
這時,梅子見之揚沒有過去,便走過來看。剛轉彎,就撞上了為了躲避而跳開的阿壽。只聽得“哎唷”一聲,之揚和阿明的目光齊著投了過去。阿壽回頭一看,見是梅子,連忙“嗨嗨”地笑著向梅子賠不是。
“你們玩什麼哪?”梅子讓自己站穩了,然後過來問話。
“我們想吃天鵝肉。”阿壽油嘴又滑舌,一下子搬出油話來。
之揚看了一眼梅子,不說話。阿明也不敢在梅子面前耍什麼花腔,他們兩家是遠親,關係又不一般。再說梅子在阿明眼裡是嬸子,長一輩了。
“吃你的狗肉去吧!”梅子衝著阿壽喊。
三人聽梅子這麼一喊,都笑了起來。
“阿明,把你姐去叫來,說我有事要找她。”梅子帶著命令的口氣對阿明說。
阿明不好不去,只能答應她,又旋即開步往家裡去。
見阿明去了,梅子又朝阿壽說話:“想吃天鵝肉的人肯不肯幫嫂子做點事?”
阿壽家在村裡也是大輩份,他和梅子是平輩,所以只需叫梅子為嫂子。
“什麼事?嫂子。只要你吩咐,我一定幫你去完成。”梅子真讓他去做事,阿壽也不敢怠慢。
“去我家牛廄看,是不是餵過草了。”
這是梅子突然想出來的一個主意,她要支散阿明和阿壽,然後停下之揚一個人,她好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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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辦。我就去看。”
事實上牛廄的草一早婆婆就去撒了,這個梅子知道。
阿壽去了,剩下之揚一人。之揚對梅子的做法心知肚明。見到梅子,之揚心裡早就鬧騰開了。現在阿明和阿壽都離開,就等梅子開口。
“你還真行,能爬得那麼高,都快上我家屋頂了。”梅子說著,打眼看了看自家的屋頂。看到香樟樹的一個枝椏正好橫在自家閣樓的窗臺,又說:“是不是想從屋頂進我家哪?”
話意中是帶著幾分揶揄,但之揚聽得出梅子是在和自己說著玩笑。
“你在忙?”之揚看到梅子手上粘著的米粉,看出梅子在忙。
“我幫隔壁嬸子做點心。我叫阿明去找阿欣了,等會讓阿欣來替我。我想你了,真的。現在我家裡沒人,你就去我家等著。過一會我過來。第三間,門開著,你進去後爬到閣樓等我。就這樣說定了,我現在還要去幫忙。記住,一定要等我。”
梅子這會顯出從來沒有過的急性子,說完轉身走了。
到大六房閶門口,梅子又停下。梅子半個臉露在閶門外,一隻眼睛看著。看到之揚進了自家閶門,自己才又走入大六房閶門,仍舊替廟腳跟娘子打下手。
沒多少工夫,聽到牆弄頭有人喊“嬸子”。梅子聽出是夜開花的聲音,連忙趕了出去。出來一看,站在自家門口還不止夜開花一個人,還有她經常在一起的瑞香。梅子說:“你們來得正好。快過來……”
夜開花見梅子不在自家屋裡,兩手沾滿了米粉,於是問她:“嬸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梅子有點心急,不回答,等夜開花走近,貼在她的耳根說了幾句話。夜開花笑了,又說:“哪你去吧,我們去給三嬸子幫忙。”
到夜開花哪裡,廟腳跟娘子又成了三嬸子。
梅子和夜開花耳語的話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讓夜開花覺得好笑,那是夜開花的理解。梅子只是說:“我下面不行了。家裡衛生紙又沒了,得上小店去買。嬸子在做點心,你們去幫她。”
梅子說自己下面不行了,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