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您和她的兄長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怨隙,無論如何,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總還留有幾分的吧?達西小姐現在病得不輕,我指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心。她一廂情願地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裡,根本就聽不到別的聲音。我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心病還須心藥醫。我認為您就是唯一能讓她恢復健康的心藥。”
伊麗莎白說話的時候,威克姆默默背對她望著修女院的方向。等她說完後,半晌,他忽然轉過頭,神情凝重,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複雜難辨的情緒。
“非常抱歉……”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聲音十分低沉,“我以為她早就忘記我了。我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認真……”
他嘆口氣,終於點頭,“您說得沒錯,我是應該給她一個交待,也算是和過去的自己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伊麗莎白露出笑容:“親愛的威克姆先生,以後的您一定會感謝此刻做出正確決定的現在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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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這片山谷總是一天裡景緻最美好的時刻,就連沐浴在紅色夕陽裡的修女院看起來也彷彿帶著點溫情。伊麗莎白喜歡趁著白天這段最好的時光畫畫,或者看書,或者什麼都不做,就是在附近散散步,也是件令人愜意的事。
“親愛的,我想趁著這美好的夕陽到外面走走,您願意陪著我嗎?”
回到修女院後,伊麗莎白去找喬治安娜,邀請她和自己出去散步。
通常這種時候,達西小姐會欣然答應,史密斯太太也會一道陪同。但現在,史密斯太太答應教夏洛蒂怎麼烤出最美味的土司,而莉迪亞在一邊等著開吃,放達西小姐和貝內特小姐一起出去散散步,現在對於她來說,覺得沒什麼不放心的。
就這樣,伊麗莎白帶著喬治安娜慢慢散步到了她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地方。站在小樹林邊眺望山谷裡的夕陽美景時,伊麗莎白說道:“親愛的喬治安娜,關於喬治·威克姆先生,他有了新的訊息。他準備要離開英格蘭,臨行前,他有一些話想對你說。您願意見他嗎?”
喬治安娜的眼睫微微一抖,等明白過來後,慌張而焦急地四下環顧,“天哪,您說的是真的嗎?您沒騙我嗎?他在哪裡?喬治·威克姆先生他現在在哪裡?”
“親愛的喬治安娜,我在這裡。”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喬治安娜猛地回頭,看見小林子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個人。他的臉上掛著微笑,正用那雙熟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
“威克姆!真的是你!”
喬治安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迅速浮出一層淚光。
“是的,我要走了。臨行前想來見你一面,有話想對你說。”威克姆望著她,微笑著說道。
“我也有許多話想對你說!”
達西小姐顧不得邊上的伊麗莎白,向站在林子邊的那個男人飛快跑去。
威克姆握住她的手,像小時候經常做的那樣。然後朝伊麗莎白點點頭,帶著達西小姐往小林子裡去。
伊麗莎白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樹叢後,微微籲一口氣,站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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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姆牽著達西小姐進入樹林,走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最後停在一棵槭樹邊上,輕輕放開了她的手。
“天哪!威克姆,這一定不是真的!我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喬治安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遍遍地重複,眼睛裡淚光閃爍,“你好嗎?你都好嗎?”
威克姆抬手,用拇指替她擦去掛在臉頰上的一道淚痕,笑道,“是,我很好。一切都好。”
“可是我非常不好!”聽到日思夜想的人用這種溫柔的語調對自己說話,喬治安娜忍不住哽咽起來,“自從去年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