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卻只能用眼睛瞪著他,狠狠地瞪著。
“你知道我失蹤這些日子去哪了嗎?”皇甫曜問。
皇甫御眼睛冰冷地盯著他,有些鄙夷或冷漠。但是不管哪種,他都已經不能對皇甫曜怎麼樣。
“我去了法國。我瞭解了一些皇甫玦的事,包括他的死。”皇甫曜看著他說,眸子裡明明是帶著笑的,卻讓人覺得折射出的是冷光。
皇甫御冷漠的眸子,似乎帶著些許恐懼。
皇甫曜說:“我得到一些資料,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你與別人勾結乾的吧?”他想那個時候,皇甫御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皇甫御眼中的變化有絲恐懼,變成了一抹得意,似乎在說,是他做的又怎麼樣?皇甫曜如今就算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法院也不會判決。
“對,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了?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寶貝孫子韓少瑋的案子判了,十五年。他的股份被銀行抵押,現在又到了我的手裡。不止如此,你們皇甫家的所有股份都在我手裡,現在,你兒子所創立的皇甫集團已經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皇甫御似乎不信,死死地瞪著他,嘴裡發出一些激動的聲音。
皇甫曜看著他的反應笑,然後開啟病房裡的電視,上面正在播放皇甫集團的新聞。特護病房就是這樣,什麼都齊全,給了他方便的同時,想到刺激他也容易。
畫面上是皇甫集團的大樓,但是以往代表尊貴侈華的金色字型已經沒有了。改成了曜雲兩個大字,新換的logo清晰而深刻地印在樓身上。
更加如同一個王者,冷冷地俯瞰這個世界,俯瞰著電視機前所有皇甫家的人,包括皇甫御。他彷彿看到兒子多年的心血,與自己多年的謀劃傾刻倒蹋。就這樣被抹得,不曾留下一絲痕跡。
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拼了命地掙扎,他想說那不是真的,可是他的嘴裡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痛苦的悲鳴。
“你這些年心裡最大的刺,不就是我和媽媽坐擁皇甫集團嗎?他現在正式落入我的手裡。皇甫家那些親戚們,都已經將股份賣掉了。他們怕我趕盡殺絕,有的已經移民國外。”
“但是你放心,你的醫藥費我會幫你付的。我會讓你活活得久久的,每天讓你看到皇甫集團在我手裡,每天都會得到曜雲最新的訊息,讓你親眼看到輝煌。”
“記住,是曜雲的輝煌,再也沒有皇甫集團。”皇甫曜說完,便朝著房門外走去。
出了門,喬可遇迎過來,管家與他擦肩而入。
“走吧。”皇甫曜牽起喬可遇的手,表情依舊平淡。
這時病房裡的急救鈴聲響起,雜沓的腳步聲傳來,許多醫護人員往皇甫御的病房跑去。
喬可遇回頭望了一眼,皇甫曜已經擁她進了電梯。
兩人從醫院出來,直到坐到車內,喬可遇才看到皇甫曜的唇角拉開一個弧度,眼中淬滿笑意,她這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皇甫曜轉過頭來,手握住她的手,說:“本少今天心情好,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或者你想去哪?有什麼願望,我都滿足你。”
喬可遇看著他淬滿笑意的眸子,心裡一動,她的唇掀了掀,卻沒有立即將這個想法說出來。
“怎麼了?”他捏著她的手背,指尖不輕不重的力道,彷彿是鼓勵她。
因為這個女子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太少太少,雖然是她追逐著自己,卻極少提過為了自己的要求。
喬可遇看著他,看著他眼中包容自己的目光,淬著寵溺的眸子,彷彿只要自己開口,他什麼都可以辦到。
“如果我想讓你帶我去看看琛哥哥,你會答應嗎?”聲音很沉靜,也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