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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曜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對上喬可遇眼中的譏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知道這樣討論下去沒有結果,只可能繼續吵起來,然後互相傷害。喬可遇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精神又差。他想到醫生的叮囑,說她不能受刺激,便將發狠的話都忍了。
兩個只是互相瞪,似乎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喬可遇的精神不濟,知道如果他下定決心,自己吵鬧也是沒有用的。不想面對他,便裹著被子轉身去。
皇甫曜卻是暗暗鬆了口氣,她真怕喬可遇再說些什麼話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心情煩燥,終究這時候不能衝喬可遇發,便出去了叫了蘭嫂進來伺候,自己站在門口抽菸。
“大少?”看守羅桑的其中一個人拎著東西走過來,最初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才發現並不是。
皇甫曜轉過頭,看到他也不意外,差點忘了羅桑也在這家醫院。
上次樓少東過來,他私下和樓少東談過,並說服他將羅桑交給自己。樓少東只是見了羅桑,好像也有事急著回去處理。所以只是確定她在這裡安全,便匆匆趕回了J市。
羅桑的病其實也已經完全好了,之所以沒出院,是看上了這裡的安保措施。她自從收到那個被頭身分屍的芭比娃娃後,一直精神恍惚。
皇甫曜確定她和那些當年綁架自己的人有些關聯,便一直留著她。昨天丁瑞的人果然查到線索,他想離這件事完全解決也不會太遠。
回過神來,看到那人正好奇的往病房裡瞧,不由眼睛變得犀利起來。
那人猛然回神,趕緊低下頭去。
“做好自己的事。”皇甫曜冷斥。
“是。”那人趕緊應了一聲離開。
皇甫曜只覺得更加煩燥,將菸蒂扔在地上,鞋底踩過,乘著電梯下去。
另一頭病房裡的羅桑,後背倚在窗邊,纖長的手指間夾著根香菸,嫋嫋的煙霧從紅唇裡吐出來。她化著精緻妝容,即便是穿著寬鬆的藍格子病服,仍掩不住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她的病早就好了,腕間的傷口也已經結疤,只留下橫過手腕的猙獰傷痕。她現在被關在病房裡,每天都像做牢一樣。
皇甫曜除非必要,已經不會再來看她。樓家也已經登了報宣告,自己與他們脫離了關糸。起初她還會怨恨,將病房裡的東西砸了又砸,沒有一個護工願意照顧她。
最後可能她也砸得厭煩了,知道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麼用,便漸漸收斂了脾氣。但是那個被人拆了頭的芭比娃娃仍然讓她不安,所以她越來越迷戀尼古丁的味道,用它來麻痺自己的神經。
下巴依然高揚,眼睛卻望著樓下的景物,突然眸光一動,捕捉到樓下一抹白色身影上。
雖然隔得有些遠,並不能看清男人的面貌,但是那個完美的身形,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舉手抬足間帶著奪人眼球的光芒,除了皇甫曜,並無他人。
看著他的車子駛出醫院大門,羅桑皺眉,他為什麼來醫院?除了自己,還有誰在這家醫院裡嗎?
虛掩的門口隱隱傳來談話的聲音,她不由放輕腳步靠過去。是看守自己的另一個人回來了,手裡提著個塑膠袋子。
“怎麼那麼晚?”守在門口的人報怨著,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瓶喝的。
“剛才碰到大少。”那人解釋。
“大少?”另一人驚異。
“是啊,上次過來的喬小姐住院了,就在這一層,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大少站在門口,就打了聲招呼。”那人回答。
“哦。”那人聽到與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糸,便應了一聲沒有再問。
但顯然另一人覺得整天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