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聊,便八卦地湊上前說:“哎,你知道嗎?我回來的時候聽護士臺的人說,喬小姐是懷孕了,差點流產才被送進來的。”
羅桑眼中一驚,隨即臉色冷下來,身子貼在門板上,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卻聽另外一人訓斥:“哎,別說了,我們這行最忌諱談老闆的私事,不知道嗎?”
本來還很八卦的人聽到他這麼說,也便住了嘴,摸摸鼻子說:“我先將東西放回去。”轉身便進了兩人的休息室。
病房內的羅桑卻眯起眼睛,眸子裡反射出冰冷陰狠的光。
喬可遇懷孕了?!
皇甫曜做這種事一向謹慎,怎麼可能輕易讓那個賤人懷孕?
咬著牙,心裡還是恨得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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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遇的身子儘管虛弱,卻已經能完全冷靜下來。更何況孕吐只要開始,便被折騰個沒完,也沒有心思再想許多,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孩子的去留問題。
她和皇甫曜中間談過幾次孩子的事,皇甫曜的態度很明確,非要留下這個孩子不可。喬可遇的心越沉澱,越有些捨不得。可是她心裡也明白,這個孩子是留不得的。
她和皇甫曜之間沒有未來,她也從沒想過會有未來。先不說自己橫在皇甫曜與韓少琛的恩怨之間。就說自己也是揹著私生子的身份長大的,她不想這個孩子也這樣長大,然後有一天變成皇甫曜與琛哥哥那樣。
所以,她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她想過自己撞到桌角上,也想過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無數種可以流產的辦法,即便蘭嫂看得再緊,她也防不勝防。可是每當要暗暗付諸行動的那一刻她都會猶豫,終究還是捨不得。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拖下去,她和皇甫曜之間冷冷淡淡地相觸著。
蘭嫂整天守在她的身邊,起初可能因為皇甫曜吩咐過,所以她每天都很小心翼翼,後來見喬可遇也沒有那個心思,便也看得不那麼緊了。
“喬小姐,這是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還是不錯的,颳著臉頰的微風卻含著那麼絲冷意,蘭嫂怕喬可遇吹久受不了。
“沒事,難得今天舒服一點兒,讓我多坐會。”喬可遇沒動,只是出神是望著遠處。
“那我回去再給你拿件衣服吧?”懷孕的人生病了會很麻煩,何況她身子弱,又才剛剛養好而已。
喬可遇點點頭,繼續看著公園寥寥幾個裡散步的人。
蘭嫂看她神色平靜,便放心地去了。
喬可遇心事忡忡,一直想著孩子的事,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靠近,直到羅桑的聲音傳過來。
“這不是喬小姐嗎?”喬可遇聞言轉頭,看到她穿著病服走近自己。跟著她的兩個人站在不遠處。
她倒是真忘了,羅桑也住在這裡。
羅桑注意到她的視線落點,唇角故意揚起,帶著那點張揚的感覺:“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曜還是擔心我的安全。”
喬可遇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羅桑卻有種被一眼看穿的狼狽感,趕緊掩飾地別過眼睛,坐到她的對面。視線落在她小腹上,本來時間尚早就看不出來,何況病服寬鬆。
喬可遇卻是下意識地將手掌護住腹部,擋開她的視線。
羅桑將緊張的樣子收進眼底,裝著笑問:“聽曜說,你懷孕了?”
喬可遇皺眉,直覺地並不想與她討論這個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你想好了嗎?他會娶你嗎?他那樣的人,一生怕是不會為一個女人駐足。”羅桑又裝出偽善的面孔。
喬可遇笑,又怎麼看不出羅桑眼裡的嫉妒。但是換作自己,現在卻只想擺脫掉那個惡魔。
於是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