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車禍,孩子自然也不會出事。”
“我說我就是在你的人追我的時候出了車禍……”
他眼睛顫動,手中的紙張都被他捏得變了形。
胸口驟然有股疼痛襲上來,開始並不覺得多疼,但是它卻在慢慢擴張,似乎要蔓延進四肢百駭裡去,幾乎讓他承受不住……
☆、118 有意思嗎?
喬可遇在家裡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打車去了墓園拜祭喬媽媽。
春寒料峭,破土的新芽還被幹枯的草覆蓋著,遠遠望去山上除了深色蒙塵的青松柏樹,便是枯黃的一片,仍看不到新的生機。
她髮絲披散,穿著薑黃色的外套,彎腰將手裡那束百合放置在母親墓前。
“媽,可遇來看你了。”她輕語,眼中溼熱,眸中已經泛起水光。
墓上的喬媽媽面色祥和,帶著慈愛的笑回望著她,樣子那般鮮活,彷彿從不曾離開。但是她卻真的走了,那個可以讓與她相偎的溫暖懷抱,已經化成一縷青煙。
喬可遇蹲下身子,伸出指尖慢慢摩擦著媽媽的照片。
媽媽,對不起,我還是把晨晨生了下來。
媽媽,以後女兒也許不能像你期望那樣嫁人生子,但是我會像你養我和姐姐一樣將晨晨帶大。
媽媽,可遇一定會走,會離開這裡,離開那個人。
我會給晨晨一個快樂的童年……
只要她能離開這裡,離開皇甫曜,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那樣便不會有閒言碎語跟著她,晨晨也就不會被人罵私生女,那她的晨晨一樣可以平安、快樂的長大。
海風徐徐地吹過來,風乾了她眼中的淚,心口卻依然鹹澀的難受。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她招惹了皇甫曜,卻又不甘心這樣下去……
喬可遇在喬媽媽墓前站了良久,才慢慢轉身離開。
從墓園回來已然一身疲憊,拖著腳步上了二樓,剛剛從樓梯口拐角,便見皇甫曜倚坐在她家門口,不由眼中訝異。
因為喬可遇看到他居然坐在冰涼的地上,昂貴的西裝褲子都沾了灰塵,背部倚著她家的防盜門板。而頭微微低垂,前額的髮絲將五官遮在陰影裡,這副模樣完全都不像平時注重形象的皇甫曜。
“皇甫曜?”她叫,嗓音裡帶著疑惑,卻也隱含戒備。
他彷彿是在這裡坐了很久,已經有些微微的出神,或者一直都在出神。聽到喬可遇的叫聲抬起頭,眼眸裡映進扶著樓梯的喬可遇模樣。
“小喬兒,寶寶死了。”
他抬起頭的一剎那,喬可遇接觸到他灰黯的眸子,眼圈似乎還泛著紅色。而這句話,也不像是在索求答案,而是透著難以抗拒的悲傷。
話音未落,喬可遇只覺得胸口一刺,腳差點從樓梯口滑下去。手及時抓住樓梯扶手,才勉強穩住。
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抓著駁落了漆的樓梯,身子微彎下去,幾乎將身體全部的重量依附在上面才勉強穩住自己。
捂著失率的心跳,這會兒也有些緩過神來,她才驀然想起晨晨在程式那裡,皇甫曜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何況如果晨晨真出了事,自己也該接到電話才是。
而皇甫曜看到她的反應,卻是心底直直沉了下去。她的表現,讓他誤會了這個訊息的真實性。
進一步認知到,他們的孩子是真的不在了。
而喬可遇則是快速地別的臉去,背對著他,不敢面對他探究的目光。
皇甫曜慢慢站起身子,走到樓梯口中處,無聲將她纖瘦的身子納入自己的懷中。
孩子沒有了,自己都這樣心痛,他想,她該更無法接受才是。
喬可遇的身子卻緊繃住,不敢回頭,叫道:“皇甫曜……”她站在樓梯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