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姚子業道。
聽到姚子業開口,陸老頭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你和我們陸家女兒小時候訂的親事,長輩說是訂下,但終究由你們自己選擇,現在是新社會,不是舊時代,父母不能包辦婚姻。”
“是的,我和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姚子業說。
眼見面前這兩人一搭一唱之間,像是要把娃娃親這回事完全化為無,楊樂兒焦躁了,拍拍桌子,道:“爺爺,姚上校,你們誤會了吧。我女兒才十八歲,即使想談親論嫁,姚上校是出色,但這年紀不相稱。我指的是姚上校的弟弟。”
這句話,讓全場幾個人都愣住了。
君爺收不住的眼神往屋門裡瞟。姚子業方知道,還有兩個人貼著耳朵擱在門板上聽這場重要的對話,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弟弟姚子寶,小名寶兒。
話說,在聽到這樁莫名其妙的婚事講著講到自己頭上時,姚子寶來不及一愣,被身邊從小一塊混到大的哥們歡兒拿手圈住了胳膊。
“怎麼?聽到有人向你提親,動心了?”陸歡盡是揶揄同年級的鄰家兄弟。
姚子寶皺皺鼻子:“她是不是瞎眼了,我長得都沒有我哥一半漂亮。”
姚子寶倒也不是真長得醜,只是剛好在青春期中,鼻子長痘痘,鼻樑有大眼鏡。
“這關你哥什麼事?人家說親的是你。”陸歡道。
“我哥都一口拒絕的人,我會想要嗎?”姚子寶講起了做弟弟的骨氣,“而且,如果我真的要,也是要你姐囡囡。”
“扯到我姐身上做什麼?”說到自己那個沒有回來的姐,陸歡饒是鐵哥們,一樣不客氣。
“因為每個女人都想當囡囡,可見你姐姐囡囡,是多麼遭人羨慕妒忌的小姐,不是美得像天仙,沒理由。”
聽這句,陸歡想起那天晚宴上作畫的蔓蔓,那一刻的蔓蔓,像是仙女下凡讓人跌破眼球。
說回來,這對好玩的高中生,是有些好奇,究竟被楊樂兒帶來的陸家女孩什麼樣,能比得上蔓蔓嗎?
“爺爺,如果你不反對,現在姚上校和寶兒都在,我讓我女兒出來與他們見一見面。”楊樂兒道。
場內幾個人互相交流眼神。
陸司令咳聲:“讓我們也見見吧。”
拍下掌心,楊樂兒身邊待命的人馬上跑了出去,讓坐在車裡等候的女孩子出來。
一陣風,刮過院子裡的草尖,唰一陣響。
眾人耳朵裡能聽到的腳步聲,一會兒快一會兒慢,略顯小女孩的慌張。
一雙素藍的學生布鞋,苗條不高在長身體中的身段兒,一身北京重點高中的女校服,整齊的兩條麻花辮子耷拉在兩小肩上,長長的劉海蓋住那眉,看似有點扁的鼻樑上架了副半黑框眼鏡,小頭低低的,像是要垂到了地上。
隔著扇窗戶看到人的姚子寶摘下了眼鏡,抹抹。
陸歡不禁道出了口:“與你,有點登配的模樣兒。”
“你是說她戴眼鏡吧?”姚子寶不滿地朝他瞪眼。
出現的女孩這幅模樣兒,的確有點出乎了陸司令等人的預料。
楊樂兒像是緊張地說:“爺爺,大伯,你們千萬別在意。她從小被人抱走,沒有進過大戶人家,見生人都很緊張。”
“她的養父母是什麼人?”陸司令問,眼前的女孩這幅樸素的模樣,倒是讓人挑不出刺來。
“說起來,我女兒真命苦。是被一個沒有兒孫的老太太撿了去的,幸好這老太太在城市裡生活,日子過得去,對她算是盡心培養。她的學習成績不錯的。”楊樂兒一邊拿紙巾抽啼一邊說,“所以一接回來,聽說她只喜歡學習,我這不無論如何,想辦法讓她先進了好的學校,滿足她的心願。”
一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