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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蔓蔓伸出手說。

“別,我來!”女拼命三郎不是莫有虛名的,這會兒怎麼能讓死黨衝在前頭,接起手機打腫臉充胖子喊了聲“喂”。緊接不到零點一秒,初夏握著手機的指頭髮起抖。

姚爺的聲音倒是不見是吼的,相反,那種安靜,像極了殺人於無形的消聲狙擊槍。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初夏喘口氣:“我,我只是幫我朋友做分內的事情。”

“看來你的腦子不是普通的糊塗。”

“我哪裡糊塗了?”

“你不知道你自己糊塗,我很願意拿把刀子開啟你腦袋挖出點腦細胞讓你自己看看。你放心,腦科手術我不是沒有做過,挖點你的腦細胞只是小兒科。”

爺這話絕不是在恫嚇。初夏的臉刷的紙白,死到臨頭當然學會改改口風了,說:“我有提醒過她的,告訴她她這是在踢她哥的鐵板。”

聽到她這句話,對面的爺反而笑了,颯颯的笑聲如地穴裡傳出來的,陰森恐怖。初夏渾身冒起了恐懼的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問:“有錯嗎?”

爺收起笑聲的時候,牙齒縫裡擠出:“她這不是踢她哥的鐵板,她這是踢她哥的死穴!”

初夏的手機沒有抓穩,快掉地上時聽見爺最後的命令聲:“我們在樓下。你讓她下來。”

爺的能力是很驚人的。她們剛逃到家,爺已經在樓下等著收網。

初夏摸著那手機殼,考慮著該怎麼和死黨說。

哪知兄妹倆早已心有靈犀,蔓蔓不用她說,都感覺得到:“我哥是不是在樓下等著了?”

初夏愛莫能助地點點頭:“你看,要不然,我代替你下去,先探探你哥口風?”

“你下去,不得挨他揍。”蔓蔓整整衣襬起來,又有了勇氣,道,“你別跟我下去了。我哥他,向來認為女人和男人一樣,要揍時照樣揍的。”

初夏想了想,覺得她這話沒錯,從電話裡都能感到姚爺的心情非同尋常,姚爺都這樣了,何況君爺。於是,在看著她走下去的時候,追到門口,想喊,又不知道喊什麼。想,終究是妹子,君爺再惱也不會動手吧。

蔓蔓走到樓下的吉普車面前。車門一邊早已敞開著等著她。後座裡,君爺一個坐在那。兩隻修長的十指交握著擱在膝蓋上。巍巍的側影猶如座山,一如既往,富有壓力,冷峭的眉梢唇角,無不都是刀刻似的,象徵著法不容情。

感覺到她立在車門前面,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她低垂著眉的樣子,瀏覽到她微翹的和她女兒一模一樣小撅的唇角,濃眉往下深深地陷進去。照顧小南南,對他來說,就好像在回顧她小時候一樣。感覺那往事又歷歷在目地浮現在眼前。

有人覺得時間如梭,有人覺得往事如煙。他卻一直能感到那些陳年舊事,是深刻到永遠想淡忘都不能的。他從那些往事裡,能感受到悲傷之餘,同時又是種幸福的回味。

“我是你哥嗎?”

她只能聽見他此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心慌意亂,又始終認為自己是沒有錯的。既然都被他知道了,剛好趁這個機會,她和他攤牌好了。

指頭揪了揪衣襬,定了定神:“哥,我和你商量件事。我願意姓陸。只要我姓陸,我主動向有關部門申請,應該是不用打官司了。你收回對我養父的指控行嗎?”

話聲落完,許久,沒聽他吱一聲。她皺著眉,心想這是他高傲的性子使然,肯定不願意如此輕易答應她,心一橫,繼續勸道:“哥,我願意姓陸,官司你就不要打了。你沒必要用這事再去刁難他,我答應你,我姓陸。”

“你好像沒有聽清我的問題。”他喉嚨裡沙啞,剛硬,“我是你哥嗎?”

如果她抬頭,定能見到那雙冰眸裡破出冰層熠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