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西牛賀洲,極北魔域。
在饕餮看來,時到今日羅睺已經下定決心要他的性命了。
如今雖然再次朝自己丟擲橄欖枝,但絕對不會真如他所說的一樣一筆勾銷,現在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要給那博淵難堪罷了。
羅睺是什麼人?
現在說過的話,保不齊下一秒就反悔了,饕餮自然不會傻到去相信,將自己的性命交託到這樣的人手裡。
既然他不仁,那饕餮也只能不義了。
再者而言,先前他與博淵的賭局確實是他輸了,如果不遵守諾言,天道怪罪下來也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思慮至此,饕餮終是下定決心,轉身朝博淵一禮,說道:“拜見主上!日後有何吩咐,屬下願唯您馬首是瞻!”
“哈哈哈!好!好!快起來吧。”雖然這個結果在博淵的意料之中,但見饕餮拜伏,他還是有些激動的。
畢竟如此一來他不僅贏得了在羅睺魔祖面前的面子,也無異於教化了一頭兇獸,想必饕餮在他的教導之下也能潛心向善,為世間除一害。
當然博淵也有自己的私心。
都說坐騎是仙家大神通者的標配,相比後世那些跨鶴騎鹿的仙人,能騎上一頭麒麟獅象之類的坐騎都屬難得,更別說有這麼一頭如此威風的上古兇獸當坐騎了。
這騎出去也可與自己燭皇的身份相得益彰,說通俗點就是倍有面兒。
博淵還不是聖人,自然也追求這些物質的東西。
閒話不提,但見那羅睺魔祖見饕餮做出如此選擇之後,感覺自己被下了面子,頓時怒不可遏道:“好!既然你這般選擇,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
“羅睺道友彆著急,既然饕餮已是我門下之人,你要尋他的麻煩,也就是尋我的麻煩。若執意要動手,那我二人免不得做過一場!”博淵見狀說道。
這話更是說給饕餮聽的,算是給他吃一塊兒定心丸,使他知道自己定會為他做主的,讓其安心便是。
博淵說罷,雙腿盤坐於鴻蒙紫蓮之上,將燭淵聖琴橫放置於雙膝上方,周身氣勢暴漲,已經做好了戰前的準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羅睺魔祖對此卻是怒極反笑道:“博淵道友這是做甚?貧道無意與你爭鬥,你若有閒心,還是回去照管好你的龍族吧。”
“此言何意?”博淵疑惑不解道。
按照原本的預測,羅睺老祖雖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饕餮而與他生死相搏,但至少做過一場怕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眼下看來那羅睺卻並無此意,還說出了這番自己聽不懂的話,頓時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覺。
羅睺魔祖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博淵的疑問,讓後者心中不安的感覺更甚。
“不好,中計了!”博淵就是一陣激靈,心裡暗自叫道。
話音未落,果見一道青光從西方射將而來,到近前化為一人,卻是那西海的鯊傲統領。只見其行色匆匆地朝博淵行禮喊道:“燭皇陛下,大事不好了!”
博淵聽言不覺咯噔一聲,見他面色蒼白,神色急切,便知道自己的預感應驗了,強作鎮定道:“莫慌,有何情況慢慢說來!”
“諾。”鯊傲聞言點了點頭道,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氣息,再啟稟道:“那麒麟族九皇子的行蹤剛剛被找到了…”
“找到了?現在何處?可還活著?”敖玥倒是將博淵心中想的統統問了出來。
敖玥和博淵的這番關心倒不是真與那九皇子有何交情,只是此人的安危如今已與洪荒的大勢走向緊密相連。
如今三族矛盾日益激烈,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此先不提,只見那鯊傲統領苦笑一聲說:“就在我東海一處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