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太素天,媧皇宮
女媧鳳眼微寐,如蔥的纖纖玉指結印,端坐於八寶雲光床之上,氣息微微浮沉,一收一放之間,暗含天道,周身更是縈繞著一股祥和的氣息,身後一輪璀璨無比的功德金輪緩緩顯現,卻是將神識融入天道之中,體悟大道玄妙。
這次受了補天功德之後,女媧感覺自己的修行境界提升了不少,對大道也有了幾分更深的明悟,隱隱覺得似乎天道聖人之境並非終點,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故而回來後便閉關了,還特別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啟稟娘娘,燭淵帝尊來了。”
殿門被慢慢開啟,金羽仙子緩步進殿,行至座前,通稟道。若是旁人來訪,縱是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女媧。但來者若是博淵,想來自家聖人必不會因此責怪於她。
“快請他進來。”女媧聽罷,將神識收回,收斂氣息,笑著起身吩咐道:“請帝尊到正殿稍後,我即刻就來。”
“諾。”金羽仙子領命而去。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後,重新梳洗穿戴一番之後的女媧出現在博淵面前。
“聖人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博淵看著女媧的裝扮不同往日,不由地調侃道。
女媧以往都是頭挽牡丹髻,墜滿珠玉翠環,頸飾緋紅珠鏈,腰束九孔玲瓏玉帶,身穿紫羽紗水袖衣,一副端莊大氣的裝扮,雖則美豔大氣,平添了些許成熟穩重,卻少了幾分少女的清麗感。
今日倒是略施粉黛,卸去了諸多看著繁重的珠寶釵環,只簡單挽了個垂鬢分肖髻,身穿一件月白色浮金絲的齊腰襦裙,腰墜一枚淡紫色的玲瓏玉佩,看著倒是清麗脫俗,別有一番巧思。
“那是自然。”看博淵的眼神不時瞟著自己的裝扮,女媧卻是莞爾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道:“不過,帝尊既稱我為聖人,如此盯著本座看,倒不覺得失禮嗎?”
博淵自然知道女媧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在氣惱自己對她的稱呼罷了,隨即卻是出言道:“你今日這身,很好看。”
說實話,倒不是博淵刻意在保持與女媧相處的分寸。主要是他有時候確實十分糾結。雖然知道女媧心悅於自己,他也對女媧有幾分好感。
可眼下女媧為聖人,自己卻只是區區一介準聖之境,即便有個鴻鈞義弟,龍族帝尊的名號,卻也始終是這世間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罷了。一日不成聖,在聖人的眼中便猶如螻蟻一般,不足掛齒。所以每次面對女媧的時候,博淵總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更何況,由於自己的體記憶體在著後世之人的思想,對這位造化人族的大地之母,妖族聖人總還有著敬畏之心。這也是博淵對女媧的態度總是忽遠忽近的重要原因。
“嘻嘻,那可不是。為了這身打扮,我也是深思熟慮了很久呢!”女媧嘴角微揚,眼底流露出明媚的笑意,“你這木頭疙瘩,今天怎得開竅兒了?”
“哦,不對!你的意思是,我素日的裝扮就不好看了嗎?”
女媧的反應,卻是讓博淵一陣汗顏:“這女媧身為聖人,撒嬌發起脾氣來怎麼跟後世的女生一樣一樣的……難道她跟我一樣也是穿越之人?”
但仔細端詳了女媧幾眼之後,博淵卻又搖搖頭,打消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也太離譜了。他跟女媧的接觸不在少數,早該發現了。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女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見博淵呆愣在原地,沒有反應,卻又無可奈何,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了。”
“這女媧今天是怎麼了?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的。”博淵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也愈發琢磨不透女媧的心思了。
“不是我說,你也太好脾氣了。那準提是個什麼貨色?哪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