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與皇甫曜隔了兩臺桌子,這桌是兩女一男,不過有一對正膩歪摟在一起,另一個女人似乎是在等她的男伴,神情間有點不耐煩。
“喬可遇!”剛剛落座,一道尖銳刺耳略帶傲氣的女聲響起,迴盪在耳邊。
蹙眉,回頭。
對上那雙眼明顯驚詫,卻很快被怒火和鄙夷代替女人。
不是別人,正是陶瑤。
冤家路窄麼?
喬可遇蹙眉,起身便要走開。倒不是怕她,而是太瞭解這個女人,全然沒有一點大庭廣眾注意形象的自覺,她不要臉,不代表自己也不要。
只是,人有時候很奇怪,稍稍的退讓,就會讓別人誤解為怕。
陶瑤長腿一跨,野性的豹紋高跟鞋踩在座位與桌子之間,雙手環胸,下巴微揚,以如此高傲的姿態擋在了她的面前。
霎時,濃郁的香奈兒瀰漫,讓喬可遇忍不住緩緩蹙起了眉。
“讓開。”嗓音還是一貫的溫和,只有細細聽,才能分辨其中的冷意。但是對方,並不將她放在眼裡。
陶瑤誇張的翻了翻那雙化得濃郁的眼皮,搗著嘴厭惡的說:“這就是貧賤女交出來的好女兒!一點教養都沒有,見到我不是該打聲招呼麼?難道你媽沒教你?”
“你!”喬可遇狠狠咬牙,冷聲說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陶瑤笑,意外的沒發脾氣,只不過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聽說你賣了個好價錢?”
喬可遇聞言,臉色驟變,當然,更多的是難堪。這道傷疤,她最不想讓人看到的就是陶瑤。然而陶瑤最大的樂趣卻是喜歡將她的傷在人前生生撕裂,最後還會不覺得不解恨地再撒上一把鹽。
此時那對膩歪在一起的男女,聽到這句話也將目光轉向她們,眸子裡帶著好奇。
“聽說皇甫少爺挺寵你的?不過怎麼還是這一身窮酸樣呢?”陶瑤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確實,此時的喬可遇素面朝天,因為在沙灘上躺了一下午,頭髮鬆散,衣服角沒準還沾著細沙。與面前的華衣美服,化著精緻妝容的陶瑤相比,還是陶瑤顯得太過‘金光閃閃’。
陶瑤引著她的視線轉身皇甫曜那邊,從這個角度看,羅桑的唇正貼在皇甫曜臉側,在他耳邊不知在低語著什麼,行為異常親暱。
頓時,連她自己都有種被忽略的錯覺。
陶瑤不由笑得更加刺耳,問:“莫不失寵了?”
喬可遇咬著唇,不說話。
陶瑤卻以為自己猜對了,笑得更加得意:“我就說嘛,早就讓你看清楚自己是什麼德行,土雞還妄想飛上枝頭,真是笑死人了。”
“我是什麼德行不勞你操心?倒是反觀你,就算你打扮的再好,他也不會看你一眼。”心冷了,有時候也會變得牙尖嘴利。
陶瑤被她的話噎了一下,確實有點被戳中心事的惱怒。她確實很羨慕能靠在皇甫曜懷裡的女人,那樣高貴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不趨之若騖。
想到這裡,不由更加惱恨喬可遇,罵道:“不過是婊。子,裝什麼清高?你就和你媽一樣下賤,甘心給人做見不人的情婦。”
陶瑤完全不顧及形象,那罵聲幾乎響徹全場,讓人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過來。
陶氏建築在S市還算是數得上的,這位陶大小姐的脾氣與秉性大家也都清楚。前幾天又和安氏的獨子安陽聯了姻,氣焰便愈囂張起來,倒是見怪不怪。
只不過這會兒,她為難的是皇甫曜帶過來的人,大家就不由多了幾分關注,持著看好戲的心態。
皇甫曜那邊也聽到了動靜,輕呷著酒水的動作微頓,朝著這個方向眯了眯眼睛。
喬可遇今天穿的平跟鞋子,最近好像又消瘦了不少,站在那個女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