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整整矮了陶瑤半個頭。顯得特別纖細瘦弱,一點氣勢都沒有。
酒杯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輕響,他人已經站了起來。
“矅。”羅桑叫著他,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焦急。皇甫曜卻已經走開了,她伸出的手並沒有抓住他的手臂。
眾目睽睽,喬可遇的臉色並不好看,但還能勉強保持沉著。
她上前一步,貼著陶瑤的耳朵說:“我呢?就是算是情婦,也是他上趕著弄上床的。至於你,就算給他提鞋,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毒舌,有時候真的很痛快!撞開了陶瑤擋在面前的肩膀,她抬腳離開。
陶瑤只覺得氣血上湧,手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臂,力氣大的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揚手就甩了一巴掌。罵道:“賤人!”
啪!皮肉相撞的聲響在耳畔響起,接著是嗡嗡的聲音。喬可遇只覺得臉上一陣麻痛,口腔裡血腥味漫延開來。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手卻在下刻卻被人抓開。
皇甫曜看了一眼她被打的臉,然後放開。轉身,向前跨了一步,望向陶瑤。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盯著陶瑤,但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陶瑤心裡發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時安陽突然走過來,擋在陶瑤面前,陪笑著說:“皇甫大少,女人家開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吧。”
其實他也不想管陶瑤,可是誰讓自己前幾天被逼著和這個噁心的女人訂婚了呢。她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婚妻,不能被欺負的很難看,不然自己也是掉面子。
而且喬可遇只不過是皇甫曜帶出來的女人,玩玩而蛋,又沒什麼名份,他出來打個圓場,該是很容易解決的事,但是皇甫曜看著他的眼睛卻不對。
“安少?”他的口吻是詢問的,好像並不認識他,不,那神情倨傲的好像是在說,眼前的安陽並不值得他記住。
無論是誰,都不會被認為被看扁的感覺有多好,所以安陽的臉色有點難看。
皇甫曜卻只是瞥了他一眼,摟過喬可遇,慢慢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身子倚入座椅後背,半斜在喬可遇的肩頭。
目光透過他的肩頭,與躲在他身後的安瑤對上,話分不清是對誰說的:“我皇甫曜的女人就那麼好欺負?”
陶瑤咬咬唇,不敢說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只敢躲在安陽後面。雖然平時,她看不上這個未婚夫。
安陽儘管被弄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想到皇甫家在S市的影響力,還是決定忍下這口氣。對皇甫曜說:“是陶瑤不懂事,大少別見怪。我讓她給這位小姐道歉。”
陶瑤本來有些膽怯,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喬可遇。捂著臉,安靜地待在皇甫曜的庇護下,樣子無辜極了,只等著有人替她出氣。
又想起響起她刺激自己的那些話,這個賤人,她憑什麼?心裡不服,便急吼道:“我不,我憑什麼要給一個野種道歉?”
從小被寵壞的女人,其實還不懂得圓滑,很尖利地叫起來。瞪著喬可遇的目光,恨意更濃,毫不掩飾。
“啪!”的一聲,一瓶紅酒碎裂在安陽和陶瑤的腳邊,皇甫曜的眼裡流露出來的陰戾狠勁讓人心驚。
“你再說一遍?”整個會場都很安靜,迴盪著他清冽的聲音,震得好多人大氣都不敢喘。
“曜。”羅桑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手臂的衣料。並不想看到他為了另一個女人這般動氣。
但皇甫曜不為所動,羅桑暗自咬咬唇。
“皇甫。”方誌熠也覺得皇甫曜反應有點過了。
安陽好歹也是有生意來往的,說到底,不過就是個花錢養的女人而已。為了她,弄這麼大動靜值得嗎?他也有點看不懂。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