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下去,因為他牽著的那隻手,有點抖。
理想中的浪漫是什麼樣的,或許是一群親朋,幾桌酒席,我們從人群中走過,沐浴著來自他們的祝福,現實和理想中的樣子總是迥然不同,但白玉堂依然覺得那是他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刻,他們從那些言論的‘□□短劍’中走過,只有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在擔心他被這些流言蜚語刺傷,再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事了。
白玉堂站在臺上,與站在身邊的展昭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對著話筒說:“我知道我今天說的話可能明天就會出現在報紙上,我想說的其實也並不多,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真實的記錄我所說的話,我從沒有有意隱瞞我的xing取向,可以這樣說,就算不是今天,有一天我也還是會站在這個臺上,說,我愛上了一個男人。只是這一天,我沒有想過會這樣快。我是同,我也承認,但是除了這一條,別的我都不承認。”
臺下的記者開始發言:“你不承認你欺騙過女人的感情是麼?”
白玉堂說:“是,我不承認。”
“你私生活不檢點,你也不承認麼?”
“沒有做過的事情,我都不會承認。”
原本這個釋出會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但是突然會場裡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白玉堂,你說的話有幾成是真的,幾成是假的,說實話,就算你們公司為你洗白,我也不會相信一個字,我可是親眼見過你欺騙女人感情的!”
展昭原本放下的心,終於又懸了起來————你們,果然還是想要把他推下去。
後來發生了什麼,白玉堂想不太起來,他記得會場的氣氛突然就變了,每個人開始犀利的發言,說的完全是之前他回答過的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好像都有同樣一個目標:比起洗白,他們更希望去揭露醜惡的面目。
——“所以你傷害了她們,卻沒有打算道歉是麼?”
——“我手上有很多照片可以推翻你的言論,所以為什麼不把真話說出來?”
——“你知道你是同是什麼時候呢?你為這個身份感到厭惡過麼?”
白玉堂沒有機會回答,那些話筒戳到了他的臉,鏡頭裡大概是他‘驚慌’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樣子,但白玉堂是想回答這些問題的。
幾乎是他們問出口的下一秒,他在心裡就已經給出了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要道歉,我沒有欺騙任何人的感情
——既然你有證據,那就拿出來吧
——我不是天生的同,我沒有厭惡過這個身份。
但他沒有機會說,他突然明白,他們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他說,這根本就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報社工作的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洗白一個人多麼無趣,只有把這個人推上輿論的最高階,才會讓公眾買賬,人性總是有陰暗面的,這樣的新聞顯然更受大眾歡迎。
這就好像是,你告訴別人,這個人多麼多麼好,對方會說,哦,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你說這個人多麼多麼不好的時候,對方就表示,哇,這個人太糟糕了。
那些閃光燈太過閃眼,展昭原本好了一些的毛病,又好像重新發作了,記者們一擁而上,把他從白玉堂身邊撞開,有人趁亂踢了他一腳,展昭沒穩住,從臺子上摔了下去,頭被桌子的尖角砸出了血。
這些記者好像都已經瘋了。
白玉堂來不及拉他,等他看到對方額頭的血時,那種憤怒感終於不僅僅盤旋在了心裡,他把那個記者狠狠的踢了一腳,因為這個舉動,面前的記者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白玉堂拉住那人的衣領,怒不可遏的說:“有什麼儘管衝我來!”
展昭從另一邊爬上臺,他的衣衫有了褶皺,額頭還有血流下來,但他卻朝著那個記者鞠了一躬,“我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