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卷宗的鶴家本家居然失竊,這是何等大事?!
若是再牽扯出失竊之時諸葛先生並不在府中的故事,那更是雪上添霜!
不過,諸葛先生也沒存隱瞞的打算,只是昨天白天他求見皇上時,卻被司禮監的執印大總管攔在外面,大總管告訴他「皇帝在閉關修煉,暫不見人,讓他過兩天再來」。
執印大總管身份特殊,不比常人。
諸葛先生也是無奈,但卻也不可能把這等大事讓大總管轉告,於是他返回府後,便是令府中人往四處秘密調查,若是能尋回失去的兇卷那最好不過,若是不能,也多少能夠在第一時間尋到些蛛絲馬跡。
這也是玲兒來此的原因。
調閱的流程,白淵還是熟悉的。
而這種事對北城府尹來說,根本就是屁大點事。
於是,他旋即叫了人,去取來了進出城名錄,交給了玲兒,讓她慢慢看。
而白淵則是在一邊揣度著。
見玲兒看的出神,他忽地問:「是老師出事了?」
在他看來,四月三十晚,諸葛先生攔住了懸空坊主,要出事也只能是在這裡出事,其他還能有什麼事?
但他卻沒問「是老師受傷了?」
因為前者是正常詢問,後者則是在知道某些特定資訊下的詢問,這點基礎性錯誤他還是不會犯的。
玲兒雖看的仔細,卻也沒到隨口回答的地步,她側頭看了眼白淵,道:「四先生就先別問了……」
白淵隨口道:「好吧……我這幾天也不過是沒空去府上,女施主就對我這麼生疏了?連府上的事都不告訴我了?」
玲兒露出苦笑,然後招了招手。
白淵湊過去。
玲兒附耳輕聲道:「是二先生受傷了……」
二先生?
無情?
白淵瞬間明白過來。
有人趁著諸葛先生外出偷襲了長生府,還傷了二師姐。
他眼睛稍稍眯起,然後瞎扯道:「我早觀她眉黛凶兆,想勸她少看看卷宗和疑案,多看看天空和大地,如此方能領悟一切皆空,卻是不想終究是還未來得及說,便應驗了這凶兆啊,只是不知這應在何處?」
他扯了一堆,其實重點在最後一句,稍稍翻譯一下,就是:「媽的,誰幹的?」
玲兒覷眼看著他,道:「還不知道……」
然後又急急道:「諸葛先生特別交代了,讓你好好做北城尹,千萬不要捲入府中之事,若是你去了……他……他一定會非常生氣。
哎呀,你就放心吧,諸葛先生一定會處理好的。」
白淵呵呵笑道:「不知你在說什麼,你為何會覺得我想捲入府中之事?一切皆因緣起,若是未曾種下因,又何來這果,府中出事,必有其因,我又何必節外生枝?」
玲兒忽地感到手癢癢的,有種需要打一下什麼東西才舒服的感覺。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六殿下的臉,忍住了。
只是,她卻不再理這位四先生,而是快速翻看著名錄。
……
……
五月二日,晚。
白淵藉口疲憊,早早睡了。
小郡主也能理解,畢竟確實太忙了,早睡很合理。
白淵躺在床上後,利用新環境之中一些可供感悟的物品進行感悟。
這些物品大多隻能提供1到2點氣運,但卻也足夠了。
一個半時辰後,白淵已經把氣運儲存填充到了上限10點。
然後,門外傳來了二更天的梆子聲。
亥時到了……
白淵神清氣爽,稍稍觀察了一會兒,便輕車熟路地來到平安坊,換上套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