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淵的才華人設,早在最初來到皇都時便以那一句「雲在青天水在瓶」建立起來了,而前些日子在教坊司的三首詩更是徹底建立起來了。
這人間,有的是藏龍臥虎,多一個藏著才華的僕人,也並不奇怪。
只要白淵不吟出能引發天地異象的詩詞,那一切都在正常範疇內。
所以之前,他吟出那十星詩詞時,才會想著跑,但幸好被那一對神秘的老夫婦給救了場。
遠處……
月光裡街道邊,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上,小郡主正焦急的等待著。
當她看到兩人走出教坊司的時候,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但又同時充滿了好奇。
這位冒牌的六皇子是怎麼做到的?
不會是強硬地把人帶出來了吧?
那可糟糕了。
兩人上車後,小郡主問明瞭情況。
她深深看了一眼白淵,然後淡淡道:「不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我準備的這首詩看來是起到效果了。」
這話是說給媚兒姑娘聽的。
白淵配合道:「多虧郡主教導有方,準備了兩套方案,我本來以為是第一套方案,欸,結果是第二套方案,反應稍慢,慚愧慚愧。」
他這是補救。
兩套方案的說辭,還有他在正常範疇裡的稍慢反應,直接就把中間的那一點兒不絲滑給遮過去了。
對外,那可以算是天衣無縫了。
月光下,傀儡和小郡主對視一眼。
小郡主的眸子裡閃爍著光華,似乎在說「白淵,你好棒!真是一點都不比真正的六皇子差!」
傀儡的眸子則是稍顯低調奢華的矜持,似乎在說「還有更棒的呢,下次給你康康。」
很快,馬車的輪轂轉了起來。
教坊司在皇城東邊,馬車經過一些皇家設立的酒樓、店鋪之類的區域後,便可以去到西邊的學宮了。
為求逼真,小郡主親自策馬。
而車廂裡,白淵和媚兒姑娘對坐著。
媚兒姑娘則是長舒一口氣,然後古怪地打量著白淵,輕聲道:「你……竟不是真正的六殿下……」
白淵愣了愣,這話沒法接。
豎著耳朵的小郡主舒了口氣,她也算放下了心,看來組織安排的第二位監視者和月桂姑娘明顯不同,這是個新人……只是,為何要安排新人來此?
媚兒姑娘垂著頭,輕聲道:「我是妖。」
然後不待詢問,她繼續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爹明明是原社稷閣副閣主,他的女兒為什麼會是妖?」
白淵點點頭。
媚兒姑娘看了眼前的冒牌皇子一眼,不知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少年有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親近感,想著把心底的話告訴他,想著不去傷害他。
或許,這是剛剛他吟誦的詩真的打動了她?
又或許,這是因為她體內的妖血並不是兇殘向的?
媚兒姑娘道:「我爹是無辜的,八年前,他在南方雲泰城監修帝像,以承香火,可是……帝像卻在一個雷雨之夜而徹底崩塌了。
我爹也因此被流放……
可是,我知道的,我爹那個人絕對不會疏忽,建造一個神像對他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出事的。
他是痴迷於建造的人,精益求精,廢寢忘食,嚴以待己。
除了官員身份,他還是個純粹的匠人……
他出了事,那些正氣閣的人什麼都查不清楚,最終的解釋只有爹疏於監管、而造成帝像崩塌……
所以,爹伏誅了,我和娘也入了教坊司。
娘在五年前不堪受辱,自殺身亡,而我奮力反抗,卻被打入了北曲,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