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輕輕嘆了口氣。
帶翅膀的雌性道:「這兒已經毀滅了!」
白淵也不知道這位雌性說的什麼,只是順著話問:「是誰?」
帶翅膀的雌性似乎側頭看了一眼他,「你還沒醒,你什麼都不記得。」
白淵努力地去回憶。
之前,他作為白王拉格納露的時候,只是見到了重要的人物稍稍一想就回憶去了許多資訊。
但此時此刻,他隱隱猜測自己亂打亂撞之下,使得眼前這位組織的高層剛好認識「巨靈文明」,可是……他卻想不起任何「巨靈文明」的東西。
於是,他只好承認,「是。」
就在他以為這雌性要說「那等你想起來,我們再交談」的時候,帶翅膀的雌性卻道:「那我幫幫你。」
說罷,這雌性抓住了白淵的手腕。
一瞬間,場景再度幻變。
極亮的光如數千億的烈日從黑暗縫隙裡湧出,卻又被一隻只以星河長度計量的漆黑爪子帶著拖入縫隙,在凡人眼裡那宛如懸臂的旋動,在此時不過是剎那著發生。
時間已經沒有用了,又或者說,這種層次的廝殺,已經是在時間線上跳舞了。
它們踮著腳,上一秒還在數千年前,下一秒卻已經到了數萬年後。
只不過,它們只能進,卻不能退,它們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量交鋒,狂舞,為了某個人類無法知曉的目的,遵從著不可名狀的本能。
而在這交鋒之中,恐怖的念正在瘋狂形成,那些念在無聲的尖叫,發出能令整個宇宙聽到的嘶鳴,又在深邃冰冷的世界裡狂舞,拋灑出極熱或極冷的物質。
最終,這一切卻又歸於了寂靜。
白淵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他越發的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不。
不是他渺小。
是一切都渺小,即便是冥古時代的星術師,即便是種種種種三品存在,面對剛剛畫面的這力量,都不過是渺小的孩子。
而三品,星術師,對此時的他來說,卻還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再下一剎那,他聽到一聲悽厲的尖叫。
世界崩碎。
那帶著翅膀的雌性捂著頭,在大叫。
白淵看著這位所謂的組織高層,一個可能比撒納吐司地位還要高的存在如此作態,心底生出了強烈的寒意,他突然想到了死亡邊界,想到了天人組織的幕後那危險度始終為未知的存在。
咒念難道還害怕什麼?
不是,之前那麼多強大的文明,是如何毀滅的?
「這個世界……究竟是……」
緊接著,白淵感到自己被一把拉住。
那帶著翅膀的雌性輪廓尖叫道:「祂們怎麼會比過去活躍那麼多,祂們怎麼會發現我們?我們只是在最最外圍……」
「啊!!」
帶著翅膀的雌性輪廓尖叫聲越發突出。
白淵被她抓著,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穿行。
白淵從之前的「資訊包」中大概能感受到,這是一種「念躍」式前進。
而這也是萬古識海中大佬的專屬移動方式。
簡而言之,就是一種概念性挪移。
具體操作是,大佬在地點a,但是大佬擁有地點b的念頭坐標,那麼大佬的下一步就是地點b。
而念頭坐標,即你在萬古識海中殘留的強烈念頭,這些念頭若是還未被其他念頭給抹去的話,就可以成為坐標。
顯然,不是咒念都留不下念頭坐標。
而現在,這位拉著他正在進行「念躍」的雌性顯然是咒念。
白淵慌得一匹。
什麼情況?
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