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些矛盾,他總覺得……即便要孕育後代,也要讓小郡主、墨娘還有他三人之間坦誠相待,且共同生活後再說。
否則,便是一種欺騙。
他要在合適的時機,把真正的自己告訴小郡主和墨娘,然後也讓小郡主和墨娘知道彼此,接受彼此,然後再談生孩子的事。
玉墨見到了他的猶豫,神色裡的黯然又多了些。
白淵明白她的意思,摟緊她,輕聲道:「別亂想,之後……我會經常回來,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
玉墨神色裡的黯然融化了,她溫柔地應了聲:「嗯。」
或許,她是喜歡孩子。
但同時,她也只是懼怕先生一去不返。
所以,她才這麼急促地提出如此的請求。
只要她懷了先生的孩子,那麼……即便先生離去了,她的餘生就還有孩子,而不至於雙鬢斑白如雪時,孤獨地望向遠方,等待不知會不會歸來的夫君。
但若是夫君常在,那她便不急著要孩子,而想著多和夫君溫存了。
……
片刻後。
馬車來到了小鏡湖邊。
鏡湖上連通天河,下接皇城北城的通天河小碼頭。
此處,一片湖邊的古舊亭臺被進行了臨時改造,而成了雅緻而雍容的觀景亭。
宴席如喜慶的紅綢子,延著湖面鋪展開來,而這些觀景亭則是釘在紅綢子上的釘子,使得這宴席多了幾分隆重,而不至於如浮萍。
白淵攙著玉墨老師下了車,然後在早已來到此處的宮女的指引下,來到了弘王所在的那一邊兒主桌。
弘王還未到,其所在之處未設上首下首,酒桌茶几按圓形排布,再往外則又是層層擺放了。
從高處看,這晚宴宛如一團錦繡的牡丹,核心為圓圓的花蕊,周邊則是眾星拱月般的。
因為兩人到的頗早,初時人還不太多,白淵拉著玉墨老師坐在一邊的亭子裡,遠眺湖面風景,不時又竊竊私語。
秋日的白晝已然變短了,黃昏早早來臨,兩人不過在亭子裡待了一炷香時間,湖水盡頭的蒼雲便是染紅了,湖光山色俱皆紅彤。
一輛輛奢華的馬車從遠而來,停在了黑黝黝的林子裡,不少氣場頗大的權貴們或孤身、或帶著女眷下車,然後成群,開始交談。
而這許多權貴皇室在看到白淵時,都是愣了愣,因為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他們自然都知道無名先生,但卻無法把無名先生和這張年輕的臉對應在一起。
但在稍作交流、確認了那年輕人的身份後,權貴皇室們的目光都被點燃了,他們眼中露出躍躍欲試之色,與身側的女眷快速交流著,商量著如何上前結交這位被稱為「天下第一」的強者。
白淵自然能感到那些權貴皇室的蠢蠢欲動,他頓時感到頭大。
玉墨老師成了白淵女人後,對於自家男人的細微情緒自然能夠把握,她輕笑道:「先生若不想被那些人打擾,不妨帶我去遠處走走。」
白淵覺得這樣也好,便點點頭,然後摟著玉墨老師的腰,看了看遠方,問:「想怎麼走?」
玉墨老師愣了愣,甜甜道:「能怎麼走?」
白淵道:「水路就是踏水如平地,空路就是御劍而行,講究效率就是瞬間移動,唔……如果要產生異象,那我讓這湖底的萬劍齊鳴。
若是都不喜歡,我還能夠化作……」
「化作什麼?」玉墨老師很好奇,「我就選這個。」
白淵尷尬地咳嗽了聲:「口誤。」
化作白龍,人前顯聖,一時爽,但一旦身份被揭穿,那麼……無論是人族還是古妖一族怕是都不會再信任他了。
至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