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更好,更加團結,而不是坐看謝清岫一時的年幼天真,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料。出於這番考慮,她才給謝清岫說那最後一句話,而鶯兒是她姨母的心腹丫鬟,不可能流露出半句。如今,剛才的爭執傳到了別人耳朵裡,若這人嘴碎,那他們謝家女兒的教養風評…
她仔細打量對方,看對方的衣著並不華麗,家境當屬平常,不過可能與靖國公府有別的交情關係,才能入得了壽宴。想到這裡,謝清嵐微微有些放鬆,既然對方不屬於勳貴豪門中人,以後也基本不會進入這些社交場合,那她的擔心基本就可以放下了。
不過穩妥起見,謝清嵐還是決定問一問對方的出身來歷,她微微一笑,說:“剛才是我走神,沒注意到公子在此駐足,還請公子海涵。”
“無妨。”聲音富有磁性,很是悅耳,語氣中還有一種寬容大度,高高在上的意味。
好聽!
謝清嵐的心又被撞了一下,同時她又很注意那上位者的語氣,對方沒有任何舉動,也毫不客氣,似乎她的道歉理所應當,並不符合這個人的衣著。
難道他是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的?但如果他身份高貴,在靖國公的壽宴上不可能現在就出來,如果快到尾聲,姨母也一定要再出去與諸位夫人交談…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怎麼會在這裡?可是迷了路?”
對方很友好的一笑,隨意卻很有趣味的看了謝清嵐一眼,幾乎讓謝清嵐以為,對方已經看懂了她的伎倆打算戳破時,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姓黃,祖父曾和靖國公一起上陣殺敵,所以這次前來祝壽。只是看院子裡的風景秀麗,多留了一會兒,轉身就不見他人蹤影了。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原來是這樣,出身將門,可能現在衰敗了,但家教很好,養成了如今的氣度吧,至於道歉,唔,按照軍兵漢子的直腦筋,自己理應說句抱歉,所以也就不客氣的接受了?
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朝黃公子展顏一笑,說:“我姓謝,之前有丫鬟領我逛過園子,若黃公子想要回壽宴,我可為公子帶路。”
黃公子看她的眼神似乎更是有趣了,說:“我們孤男寡女,你還要為我帶路,不怕別人閒言碎語?”
這人還是知道這麼做事情有些不合適嘛,謝清嵐收回她前面說對方直腦筋的評價,她眼睛一轉,說:“公子真是細心。一者,我為公子帶路,只要公子能到壽宴就是,不一定非要親自帶公子進入壽宴。二者,公子儀度非常,一看便是正人君子,就算別人看見了我們獨處,想來也不會認為我們有越禮之事。”重點還是在前面那句話上。
黃公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不必去壽宴了,若姑娘知道,還請為我指條人少出府的路,我自己出去便可。”見謝清嵐似乎有所懷疑,他那雙桃花眼黯然了幾分,“免得相見也只是徒增煩惱。”
原來是這樣!和從前一起發跡的人家比,這位黃公子的家境可能已經衰落,面對時總有些不自在,才選擇直接出府吧。一定是這樣!謝清嵐鬆了口氣,這個請求她還是可以做到的,仔細回想一下花園的道路,她往南邊一指:“順著那條路走,有一座小橋,你過了橋能看到一個路口,往偏西的那個走,很快就能看到有丫鬟小廝指引大家出入。只有那個口人還少點,這裡又偏僻,所以路上肯定幾乎沒人,你可寬心。”
一想這人的處境,若遇到相熟的人,那場面可是比她要尷尬多了,謝清嵐甚至在後面多解釋了一句,一臉真誠的看著黃公子。
長的俊雅風流,聲音又清澈悅耳,如此帥哥,謝清嵐也是想讓他少受些為難。
那雙桃花眼果然又綻放了光彩,對方含笑說:“多謝姑娘。”言罷,轉身離去,很快就進入林子裡不見蹤影。
謝清嵐甩了兩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