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旦雅。
還沒走近軍部大樓,他就感覺有點一樣了。往日人流頻繁的軍部大樓,此刻安靜得鴉雀無聲。在門口站崗的並不是熟悉的黑旗軍哨兵,而是一排身著黑色風雪斗篷的低階軍官。看服飾,他們是來自紫川秀的母校——遠東軍校計程車官生。
紫川秀大步從正門走進。整棟大樓空曠無人,靜得只聽到紫川秀一個人清脆的腳步迴盪在空蕩的大廳裡。士官生們沒有阻攔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走過,沉默得如一尊尊雕像。
紫川秀突然泛起了不詳的念頭:“莫非自己偷放流風霜的事已經東窗事發?”
在軍團長辦公室的門口也有兩個士官生在站崗,紫川秀正要推門進去一個士官生攔住了他:“紫川統領嗎?”
“是我。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原來的哨兵呢?”
士官生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他冷漠地說:“統領大人請跟我們過來。”
紫川秀被領到了軍部的大會議室門口,領路計程車官生推開門:“請吧,統領大人,友人在裡面等您。”
儘管紫川秀早有預備了,但進去時候還是吃了一驚:往常自己坐的會議桌首席位置上,此刻正坐著紫川家的總統領羅明海!
羅明海右手邊的是中央軍副統領秦路,左手邊的是元老會的蕭評議長、旦雅行省的元老代表瓦格拉爾,坐在秦路下首的人更是讓紫川秀心驚膽跳,那是個一身黑制服的軍法官,帝林的親密助手哥普拉。
這些都是來自帝都的重量級人物,相比之下,旦雅的本地官員就顯得不被重視了,只有文河副統領有資格坐上會議桌,而歐陽敬和德龍兩個旗本連在桌前就坐的資格都沒有,只好搬了兩張小板凳可憐巴巴地坐在那些大人物身後,努力地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
“紫川統領您回來了嗎?請過來坐吧。”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那個士官生把他領到了長條會議桌的下首方座位前,那個位置恰好面隊整個桌子。所有人都掉頭冷冷地看過來,紫川秀有種受審判的屈辱感。
他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總統領大人、元老議長大人和諸位大人不知是何時來旦雅的?下官有失遠迎,實在失禮。”
“無妨。”羅明海抬頭望了紫川秀一眼。他的語氣比平時和善了很多:“紫川統領,我們來了兩天了,但一直沒見到你。軍團總部也無人知道你的餓去向,我們很為你擔心。”
“實在失禮了,下官離去辦點私事,事先也沒跟其他人說。”紫川秀微微有點緊張,若是羅明海要追究他去向的話,他真不知如何解釋好。
幸好羅明海並沒有。他只是說:“紫川閣下,你身為一軍統帥,平時行事不能太任性了。若是在你缺席期間有緊急事宜,無人主持大局,部下會驚慌失措的。”
“大人教導得很對,紫川秀謹受了。”
羅明海和顏悅色地說:“紫川統領,我等奉總長聖命而來。殿下對你可能有委屈之處,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不知為何,羅明海越是和氣,紫川秀越是覺得大事不妙,他硬著頭皮說:“請大人直言就是了。”
“很好。”羅明海從懷中抽出一份紙卷,一字一句讀道:“殿下有旨意給紫川秀。奉總長殿下令,因涉嫌擅用職權,濫殺無辜,黑旗軍統領紫川秀即日起停職檢查,在規定時間到規定地點接受欽使調查,未經允許不得擅離!”
“紫川秀缺位期間,黑旗軍一應軍務由欽使主持調遣!”
紫川秀的腦袋哄的一聲炸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處分會如此嚴厲,瞬息之間,自己已被停職了,還“未經允許不得擅離”,這不是等於變相囚禁了嗎?
災難來得令人措手不及,紫川秀茫然四顧,一個一個望過眾人,與他的目光相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