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勉強支撐。她氣喘吁吁,卻是死死把守著樓梯關口,寸步不退,但也因為這樣,她應付得更加為難,有時候明明只需要向後一躍就可以躲避的殺招,她卻只能跟對方硬拚死格,不敢用那些靈活閃避的身法躲避;若是樓梯口失守,敵人可以蜂擁而上,群起圍攻,自己的處境將會更艱困。
不一會,肩頭、手臂、小腿……紫川寧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雪白的睡衣上,處處是濺落的鮮血,就像是睡衣上點綴的紅花似的,儘管如此,她兀自在孤力奮戰不休。為這個女孩子的頑強堅韌,黑衣殺手們看得悚容屏息,一時間,整個房間只聽到“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格聲立。
過了一陣子,站在後面的席亞排開人群越眾而出。
“讓開!”他冷冷說。
正在與紫川寧交手的兩個黑衣人聽命地收劍,退開一步,讓出位置給席亞上前。
紫川寧趁機大口地喘著氣,握劍的右手已經麻木了,她把劍換到了左手,右手捂著肩頭上的傷口,感覺一陣陣錐心的疼痛,心裡在絕望地祈禱:增援啊,你們怎麼還不來?
眼前新上來的這個黑衣人與剛才的那幾個有點不一樣,憑直覺紫川寧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有一種猛獸般的兇殘氣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與這樣的對手交手,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再無退路了。
席亞站前一步,已經到了樓梯的最上面一格了,卻沒有出手,只是冷冷地睥藐著紫川寧,那冰冷的目光中含著一種說不出的輕蔑。紫川寧看得火大,搶先出手,一劍朝他眼睛刺去:“先廢了你這雙可惡的狗眼!”
席亞冷冷一笑,隨手一擋,兩劍在空中相格,凝住了。紫川寧大叫不好,對方劍上有一股奇怪的黏力,一碰之下,自己的劍不是應聲磕開,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沾住了似的,被對方的劍纏住了。紫川寧立即想回奪,席亞也不見如何動作,手中長劍一轉一攪,口中輕叱:“去!”紫川寧的劍立即應聲脫手,向空中飛去,“叮”的一聲刺在橫樑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湧來,她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一屁股跌倒在地,心下慘然:這下可是真的完蛋了……
席亞一招擊敗紫川寧,正要上去結果了她,忽然感覺一股銳利的寒意襲向自己的後腰。饒是他反應迅速,立即將身子一扭,避開了正中脊椎部位的要害,“哧”的一下,後腰的左肋下方一陣冰涼,一樣尖銳的東西刺了進去,一陣鑽心的疼痛。
席亞悶哼一聲,反手一摸,傷口處溼漉漉的,全是血,卻摸不到什麼暗器的影子。回頭望去,身後一色的黑衣蒙面人,全部是自己的同伴,正愕然地看著自己。他心下驚駭:那暗器是從哪裡射出來的?暗器上有沒有上毒?憤怒之下,他倒也十分機靈,立即從樓下跳了下來,避進了人群中,免得對方繼續發射暗器,大聲嚷嚷說:“有人偷襲!”
人群一陣騷動,幾個人同時出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亞卻不回答,一個一個地環視眾人。當他那狼一般惡狠狠的眼光盯在身上時,儘管在場的無不是流風霜軍中的精選好手,卻都感到一股寒意從骨髓裡冒了出來,就像有一條蛇在自己背上爬行似的。特別是他眉宇間的那股陰森之氣,叫人不寒而慄。
“誰幹的?給我站出來了!”他嘶啞地嚎叫道。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眼中透露出迷惑,沒人明白席亞說的是什麼意思。在眾人眼中,席亞剛剛大展神威,一招擊敗了紫川寧,隨手再補上一劍就可以將紫川寧給殺了,他卻莫名其妙地自己怪叫一聲跳了下來,叫什麼“有人偷襲”?眾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