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第一美人,自然得要名副其實的那個,即便只是一時興趣,他,也不需要替代品。話沒說完,他抬頭看見了走過來的謝靈姝,也順勢止住了話頭。
“臣女參見皇上,參見太后。”謝靈姝在夏元琛面前,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自覺就將頭低了低。
夏元琛輕笑:“捱了打了?將頭垂那麼很做什麼,朕聽說你剛才毫不畏懼,對昭媛也敢直言,不是很好麼,怎麼這會子反倒沒那股子勁兒了。”
謝靈姝抿唇不語,帕子一角被她用手使勁捏著。
夏元琛懶懶看她一眼,原本提起來的小小興趣又散開了,遂端起茶自飲了起來。太后見他這樣,知他不大入心,於是接過話:“你是謝家那孩子吧?聽說你是跟隨謝卿家在荊夏北地長大,果然比咱們宛京女孩子多幾分直爽豪氣勁兒,哀家挺喜歡你這種性子。剛才你沒做錯,哀家替你做主,別將氣擱在心上啊。”
“謝家?”夏元琛聽到太后的話,抬起頭,驀然出聲問道:“你可認識謝堯瑱?”
“正是舍弟。”
☆、第一零五章 當選與嫁衣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你回頭看見身邊的人,卻在他們眼中看到了已經不同的自己。
安靜的慈壽宮中,在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就有些靜默,謝靈姝間或回答夏元琛和太后的問題,即便太后讓她坐下來,她仍舊是半低著頭,言語間透著拘謹。
“他們什麼時候定的親?”
太后讓太醫過來給謝靈姝瞧了瞧,並讓瑜蕊幫她塗抹了藥膏,這會子或許是安撫,太后正拉著她說些北地的趣事,說到去年剛回宛京的印象時,一旁聽著的夏元琛忽然開口問道。
謝靈姝有一瞬的疑惑,謹慎看了夏元琛一眼,有些試探地問道:“皇上問的,可是舍弟?他們,是今年正月定的親。”
“朕記得謝愛卿是去年三月回京述職的,倒是想不到謝愛卿和白愛卿兩家關係這麼好,才大半年的時間就放心定下兒女親事。”夏元琛揚起眉,半帶著笑。
謝靈姝有些拿不準夏元琛為何如此說話,又覺得皇上的話裡似乎帶著些別的什麼,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家父與白伯父本就是舊時好友,回京不久,家父偶遇白伯父,敘舊時才提到家中情況,不免就有往來。今年正月,安郡王妃來家裡做客時看見了舍弟,笑說他與含之年紀相仿很是相配,就替兩人保了媒。”
“安郡王妃?”夏元琛沒料到是這種經過,他乍聽白含之訂了親,第一反應是那個丫頭自己的主意,不過,即便這樣,依他偶爾聽安郡王提起家中情況時,也略說過安郡王妃過分疼愛一個丫頭,加上第一次遇見她時,她身邊跟著的也是安郡王妃身邊的得力丫鬟。就不難猜測安郡王妃疼愛白含之的程度,若非她自己願意,怕素來淡漠的安郡王妃不會這麼熱情。
太后不經意看到夏元琛的表情,見他並不似起初那般百無聊賴,而是遇到有趣事情一樣的玩味,心中不知怎的閃過一個念頭,她很少見到皇上對一個幾乎沒見幾面的人興趣持續這麼久。就算皇上不是認真,對他。對被他惦記著的,怕也不是好現象,何況,含之那孩子,同競華脾氣有點像,她還蠻喜歡,想著,她淡淡看皇上一眼,笑著對謝靈姝說:“原來上次安郡王妃和哀家說話時說她做了一回媒人,就是替你弟弟和含之啊。哀家聽安郡王妃說你弟弟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當時就覺得和含之相配。”
夏元琛聽太后如此說,多少聽出太后話裡的敲打勸警,放鬆一笑也轉過了這一茬。等太后稍微停頓的時候,他說還有事情處理,旋即出了慈壽宮。
次日。
一大早。儲秀宮就出現了這些天來從未有過的緊張氣氛,每個屋裡的燈早早亮了,偶爾窗戶上映出的人影,也是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