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滿。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總也該讓我這個‘功臣’也樂一樂才是。”
“你這麼說,我是真不放心你留下,瑜蕊至今找不到,你可別再讓我傷心一回,所以你還是和我回去吧,咱們對這裡眼不見心不煩。”
含之看得到競華眼中的關切,遂淡淡錯開眸子,她知道自己必須留在宛京,只是也不想競華放心不下:“放心,我不會衝動的。雖說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了,可對她們,我不信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麼剛那麼烈,只會讓我頭破血流,這一年我疼怕了。不捨得為難自己了。”
“口是心非!不捨得為難,為何回到傷心地?”競華嘆氣,“就知道會是這樣,我就不該答應帶你回來,誰知道那會兒怎麼一不留神就被你繞進去了。天也不早了,咱們先到黑府別院,有什麼打算明天再說,一直在趕路,我乏得慌。”
第二天天剛見亮色,小廝開門時。半打著哈欠瞧見安郡王府前靜靜站著一個人。一身素衣無華。臉上還蒙著薄薄面紗,光線不好,小廝也看不清楚她的臉,單聽聲音如玉落冰盤。清清冷冷又不是高高在上那種:“小哥兒,我有事求見安郡王妃,煩你向裡面通傳一聲,就說故人之女拜見,這是信物,安郡王妃一見便知。”
小廝聽她如此說,再看她不像是無事找事的人,況且他總覺眼前這個姑娘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於是不敢怠慢。忙小心接過東西:“姑娘稍等。”
片刻之後,略有慌亂的腳步聲從門內傳來,含之抬頭,恰看見安郡王妃急切的樣子,含之迎上去。順勢攙住安郡王妃的胳膊,輕聲道:“安姨,我回來了。”
安郡王妃的眼眶登時紅了,她張了張嘴,淚終究沒忍住流了下來,她仔細瞧了一遍含之,緊緊拉著她的手說:“這裡風大,咱們進府去說。含之,安姨都快擔心死了……”
站在一邊的小廝看見安郡王妃激動的神情,悄悄鬆了口氣,幸好他進去通報了,否則這份活兒不丟都是好的。不過,這姑娘是誰啊,竟然讓冷冷淡淡的安郡王妃如此激動?他好像聽見那姑娘被稱為“含之”,這個名字忒耳熟了些,就是到腦子邊兒又想不起來。
“哈!”小廝舒展著身子驅散又襲上來的的瞌睡,忽然張著嘴頓住了,他想起來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了,可不是一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白家那位小姐嘛,聽說是個極沒有人品的,謝家那位小將軍和白家夫人的死好像都和她有關,不是說她羞於見人落髮為尼了嗎,這不是好好的?他來王府快半年了,也沒聽說安郡王妃對她特別啊……哦,對了,聽說安郡王妃和以前那位白夫人很要好,估計“故人”說的就是這個。不過看那位姑娘穩穩當當的,不像別人說的那麼壞。
安郡王妃一路拉著含之的手沒鬆開,一直到了屋子裡,還是仍舊將她的手攥得牢牢的:“含之,這一年你過得好不好?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整個人沒魂了一樣,你可知道安姨有多擔心。”
“是含之讓安姨操心了。”含之笑著安撫道,“安姨放心,競華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所有的一切自然不會委屈我,不但如此,她為了開解我的心,想著法兒領著我出去散心。”
“這就好。”安郡王妃看含之稍微清減,氣色還是不錯,多少也放心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早讓人給安姨說一聲?”
“昨天下午到的。因為是臨時起意說要,不確定什麼時候到,也就沒敢讓安姨操心。”
幾句話下來,安郡王妃心裡有些難受,她看著含之自小到大,如何能看不出來含之的不同,含之雖然笑著,也儘量表現得不讓她擔心,可這孩子到底還是受委屈了,連在她面前,背依舊挺得直直的,是習慣瞭如此,還是不放任自己放鬆?
“既然回來了,就留在郡王府,陪安姨好好說話。”
“好,我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