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守株待兔。
這是算著明嫿要跑,提前做好準備啊。
明嫿挑了挑眉,點頭若有所思的進去了。
不得不說,君逸清的繪畫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哪怕明嫿沒有系統性的學過,站在畫作之前,仍舊能感受到透過畫作散發出來的清冷之感。
跟他這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清清冷冷,明明站在人群中間被眾人圍繞,卻疏離至極。
彷彿任是人間再繁華,他也片葉不沾身一般。
正在這時,張總總算從後面跟了上來,看到明嫿看的這幅畫,瞬間得意洋洋的想要顯擺幾句。
“咦,這副畫畫的也不怎麼樣嘛,你看著裡,黑沉沉的,顏色太深了,按理說,就該用點亮色才好,亮堂堂的,看著就心裡舒服。”
“我剛好也學過幾年繪畫,畫的也還行,明小姐若是喜歡,這裡結束後可以到家裡參觀小坐一會。”
張總直白的一番話傳到站在不遠處正靜靜欣賞畫作的遊客耳中,惹來幾人詫異的注視,簡直是丟人而不自知。
就這還學過幾年畫。
“張總,君老師這副畫,雖然用的是暗色的處理,但是你看這,畫筆飄逸,展示的自強不息,彷彿古地球時的傲骨雪梅一般,雖然身處黑暗,但是仍然嚮往光明,永不屈服的精神。”
“極具藝術性,如果換個顏色,就達不成這樣的效果了。”
別看君逸清現在是帝國炙手可熱的大畫家,一幅畫隨隨便便上百萬起步。
但是出身同樣不見的好,小時候在貧民窟長大,憑藉著自己出眾的能力和天賦方才走到現在。
別人都是在看畫舒緩精神力,明嫿卻一眼就透過畫作,看到了君逸清的內心。
被一頓嘲諷的張總瞬間臉就拉了下來,想裝逼沒想到明嫿比他還厲害,周圍人時不時飄過來彷彿看好戲的目光更是讓他惱怒不已,一時之間口不擇言了起來。
“一個垃圾星迴來的廢物,自以為在星網上看了些點評,提前背出來就是真的了?哈,簡直是笑話。”
“你懂不懂什麼叫欣賞。”
“她如果都不懂,那你又算什麼?”
冷寒至極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正是收到明嫿來參加畫展匆匆趕來的君逸清。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明嫿身邊,一副為人撐腰的模樣,輕蹙著眉,薄唇輕啟:
“這裡不歡迎鬧事的人,張總,請吧。”
因為君逸清畫作的特殊性,由軍方專門配備的安保,就怕有人突然發瘋搶奪畫畫。
此時聽到君逸清的吩咐,徑直站出兩個純黑作戰服的軍人,對著張總比了個請的姿勢。
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張總給趕了出去。
在場的其他遊客看到這一場面,怕出事紛紛朝其他展廳走去。
君逸清反倒跟個沒事人一樣,轉頭看向明嫿,周身清冷如雪的氣勢瞬間暖了起來,眉眼顫顫。
“我以為你不會來。”
“為什麼昨天一直沒回我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