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春部眾。而駐紮在劉家集的洋鬼子,一共有三千餘人,其中傷兵就佔了三分之二,戰鬥力之弱可想而知。所以當四面八方響起驚濤駭浪一樣的怒吼聲、數千大清將士潮水一般湧進集市之後,洋鬼子們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丟下武器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巧的是三國聯軍中的法國指揮官,由於腿部中槍成了傷員,這時也一併做了俘虜。他算是幸
成了三位指揮官中唯一倖存下來的一個。這廝倒也飾自己的身份,反倒主動要求來見蕭然,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聯軍敗了!請問將軍,您的部隊一共有多少人?”
蕭然學著電視裡看到的外國紳士的派頭,很牛逼的聳了聳肩膀,道:“閣下不是看到了麼?都在這裡。”
“什麼?!都在這裡?!”法軍指揮官眼珠子下巴差點掉下來,楞了半晌才道:“那我們在前方的那八千主力軍,現在,現在……”
蕭然冷冷一笑,一字一頓的道:“如你所想,全軍覆沒!”
“啊!……”
一舉殲滅八千人,再長途奔襲殺到二十里外的劉家集,整個下來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這是怎樣的戰鬥力,這是一支怎樣的部隊?!那指揮官此時方才醒悟:原來之前的所謂阻擊、戰鬥,不過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總數萬餘人的三國聯軍登陸部隊,其實隨時隨地都是人家嘴邊的一塊肥肉。而己方的艦隊之所以能在東平港沒有抵抗的情況下順利登陸,又一路連戰連捷殺到通州,安知不是對方設下的圈套?以此推斷,三國艦隊還在中國海面上耀武揚威,又有誰知道還能快活多久?……
指揮官這時很想來一首《一場遊戲一場夢》什麼滴以表達自己的心情,可惜又不會,只有徹底無語。良久方道:“將軍閣下,我現在已經成了貴軍的俘虜,有個問題不知閣下能否相告?”
“說。”
“你到底是如何在那樣短的時間裡打敗我們八千人的聯軍?”
恩?蕭然歪著頭上上下下的將那指揮官打量了一遍,心說你還真夠烏托邦哈,不愧是法國人,這麼浪漫兼弱智的問題你都好意思問出來。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因為今天的中國,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中國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法軍指揮官長嘆一聲,垂頭喪氣的被押走了。
這邊花和尚、段興年跟吉哈布幾個,興高采烈的在那裡打賭,準備比賽殺俘虜,看誰殺的多。蕭然卻道:“不成,這些俘虜不能殺,回頭讓六額附押回京師去。”
“啊?為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繳槍也殺,斬草除根,這好像是蕭然一貫的做法,因為他自己曾經說過,就要給敵人留下這樣一種印象:凡是敢跟火器營作對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可是今兒個怎麼忽然心慈手軟了呢?
花和尚大著嗓門道:“抓也抓了,不殺白不殺!留他們多活一天,還得糟蹋咱大清國的糧食!”
“靠,你懂什麼?就當養豬了,回頭讓他們國家拿銀子來贖身。嘖嘖,這得是多少錢吶!”
咣噹!花和尚三個同時倒地。
蕭然的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三千多俘虜,怎麼著一二百萬兩銀子應該還是能拿得到的吧?當即命景壽、盛左帶著大隊人馬,押著俘虜先回北京去,衛戍京師。而他自己則只帶了大興山的舊部,前往東平港,準備給洋鬼子好好的上演一場現代海戰。
且不提蕭然,單說數日之後,承德郊外的軍營主帳。曾國藩正盯著桌案,清癯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桌案上放著的,是一紙展開的信箋,那是眼線發來的密報,大致陳述了碾子山蕭然率火器營全殲洋鬼子三國聯軍的經過。區區一個火器營,一夜之間竟然全殲了三國聯軍的萬餘部隊,這個訊息非但不能讓曾國藩感到任何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