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人則不知那麼多,他們見神武營的將士都客氣對待殿下,心中必然有所想法,這就叫'借勢'!——哪怕舞將軍無法主動出面相助我等,殿下亦大有利益!”
“言之有理!”李壽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見此,王旦又對謝安說道,“不知謝大人可已見過東軍神武營的四將?”
“嚴開、陳綱、項青、羅超?——除了羅超整日呆在軍營沒有見到過,其他三人已見過幾次……”
“交情如何?”王旦問道。
“交情嘛……”謝安端著酒杯想了想,說道,“除了陳綱陳二哥對我態度很差外,嚴大哥與項三哥,倒是頗為友善,唔,交情最深的,怕還是項青項三哥吧!”
好到一起逛青樓,叫女人,吃花酒,這種關係,算鐵了吧?
“甚好!”王旦撫著鬍鬚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如此一來,謝大人能託關係請那位項副將向殿下推薦軍中的將領,要知道那位項副將乃東軍神武營的副將,平日裡自然結識不少軍中將領,倘若殿下能拉攏其中一二,我等實力,必然大增!”
謝安歪著腦袋想了想,繼而皺眉說道,“項三哥為人也重義氣,讓他介紹幾位結識的將領,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軍中勢力大多歸四皇子以及太子,要說動那些將領投靠,不是那麼容易吧?”…;
“這也是我最顧慮的!”王旦聞言嘆了口氣,繼而搖頭說道,“但不管怎樣,至少先混個臉熟吧,文臣心機頗深,心中想法平日裡不易表露在外,然而武人則直率許多,殿下若是能與其吃過幾次酒,或許能有幾分轉機……”說著,他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過此乃旁門左道,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殿下有機會親率軍隊,上戰場立下功勞……”
“哪有這麼簡單!”謝安撇嘴說了一句,在他身旁的李壽亦是苦笑不已。
“罷了,終歸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吧,對了,謝大人方才說'禁足',怎麼?莫非舞將軍這些日子將你軟禁在府上?”見李壽與謝安過於失落,王旦舉起酒杯,岔開了話題。
“一言難盡啊,要不是我施展渾身本事,恐怕今日還出不來……”謝安哭喪著臉說道。
“怎麼回事?”李壽聞言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說道,“據我所知,舞將軍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你解釋那日舞會,應該不會為難你……不對啊,她既然已與你立下婚約,按理來說她已放下那日舞會,既然如此,她何以又要將你'禁足'府上?”
“這個嘛,誰知道呢,那個奇葩女人的想法很令人搞不懂的……”謝安有些心虛地撇開了目光,他可不好意思說,是因為他跟項青上青樓吃花酒,還叫了眾妓飲酒作陪,結果被惱羞成怒的梁丘舞當場逮到。
“當真?”李壽有些不信任地望著謝安,他太瞭解謝安了,在他看來,多半是謝安做出了什麼讓那位舞將軍無法容忍的事,所以她才下令將謝安禁足在府上。
“……”
“你沒做什麼多餘的事吧?比如說,調戲她府上的侍女……”李壽一副我很瞭解你的表情。
“你這傢伙!——這跟你有一銅錢的關係啊?!”謝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當即岔開了話題,回顧王旦,認真問道,“對了,王老哥,你聽說過一個叫長孫湘雨的女人麼?”
“長孫湘雨?”王旦的神色,變得凝重了。
第十八章 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四)
“長孫湘雨?莫不是當朝長孫丞相膝下的孫女,與舞將軍並稱為'傾國雙璧'的長孫湘雨?”在片刻的沉吟後,王旦皺眉說道。
“對,就是她!”一想起自己昨日被那個女人戲弄,謝安就恨地牙癢癢。
“謝大人見過此女子?”王旦驚訝問道。
謝安沉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