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以你的才智應該不難猜到,事實並非那樣!”
“……”長孫湘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哼!”冷笑一聲,謝安拿起面前的茶杯,隨手將裡面的茶水潑向角落,繼而指著茶杯內側的圓,冷冷說道,“那麼你知道麼,每一個圈,它的邊緣長度與透過它中心點的直徑都有一個倍率,多少來著,說呀!”
“……”
“食物和水,是人活著所必須的,但是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麼?”
“……”
“你知道降雨時的水從哪裡來麼?知道閃電打雷的形成原因麼?知道叫什麼叫做重力麼?知道什麼叫做槓桿原理麼?”
“……”
從始至終,望著神色激動的謝安,長孫湘雨啞口無言,從小熟讀百家書籍,自詡盡知天下之事的她,眼中隱約流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神色,畢竟,謝安所提出的那些疑問,她別說知道,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別笑死了!——你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罷了!”說著,謝安起身離去,在鑽出車廂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長孫湘雨,丟下一句話。
“而且還非常令人討厭!”
“……”
望著那猶自搖晃不已的車簾,長孫湘雨挪了挪身子,向車窗外望去,望著謝安那朝著東公府而去的背影。
忽然,她夕陽的餘光照在她眼中,讓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隱約間,她眼中那一層對世界的冷漠,似乎稍稍退散了一些。
“真是……意外,原來還有那麼多事,是我所不知道的麼……”她暗自喃喃說著。
“而且聽上去,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嘻嘻……”
第十九章 噩耗
在踏過東公府的府門時,謝安依然有些想不通。
他想不通自己剛才怎麼會突然小宇宙爆發,愣是說得那個女人啞口無言。
說實話,他對那個叫做長孫湘雨的女人充滿了恐懼。
啊,是恐懼,對梁丘舞的畏懼不同,面對自己那位未婚妻時,不可否認謝安還是有些小小的害怕,畢竟他的這位未婚妻,既嚴格而又強大,但是,她的為人很正直,正直得甚至叫性格有些輕浮的謝安感覺有些不適。
但是長孫湘雨則不同,正如梁丘舞所說的,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她的眼神,是那種彷彿對世界都充滿了失望與厭惡的眼神,簡單地說,這類人不會被道德、禮法所束縛,甚至連家人親情或許也很難影響到了她,誰也不知她看似無害的笑容下,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想到這個女人為了解悶,就險些讓大周的國度成為兩位皇子爭鬥的角鬥場,謝安隱約感覺背後泛起陣陣涼意。
不過轉念又想到自己剛才小宇宙爆發,用後世人人知道的常識將那個自詡盡知天下之事的女人問得啞口無言,謝安便有些小小的得意。
“忽然感覺,我其實挺無恥呢!——嘿!真不好意思……”撓撓頭,謝安笑嘻嘻地誇了自己一句。
話音剛落,他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見過自己誇自己的,卻沒見過誇自己無恥的……有一套啊,兄弟!”
“誒?”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的謝安下意識轉過頭去,驚訝地望著正用揶揄目光瞧著他的項青。
“三哥?”由於與項青關係最好,是故謝安連姓氏都省了。
反觀項青,他上下打量謝安的目光似乎有些古怪。
“看兄弟神色,似乎過得不錯呀……”
“那是,吃得好,睡得好……”謝安嘿嘿一笑,說著,“三哥這兩日過得如何?”
話音剛落,就見項青突然拉長了臉,露出一副憤慨的神色,語氣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