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方才你問起我的事,咯咯,是不是舞姐姐叫你問的?”
“不是,是奴婢多嘴……”伊伊連連搖頭,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
“你無不無聊啊!”謝安皺眉白了一眼長孫湘雨,安慰著伊伊。
“就是無聊才問嘛!”長孫湘雨撇撇嘴,繼而咯咯笑道,“安弟弟,看來舞姐姐對你挺上心的嘛,生怕姐姐將你拐跑了……”
安弟弟……
拜託!
謝安聞言渾身一陣冷顫,沒好氣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另外,少說舞的不是,她人很好,就是……”
“就是什麼呀?”長孫湘雨笑嘻嘻問道。
謝安猶豫了一下,頗有些鬱悶地說道,“就是管得太嚴厲了,感覺我不是她丈夫,而是她孩子似的……”
“孩子……”長孫湘雨聞言忍俊不禁,用手中的摺扇掩著嘴,止不住地笑了起來,直到謝安臉上不渝的表情越來越明顯,她這才逐漸收起笑意,輕笑著說道,“吶,舞姐姐本來就是做事細緻的人,似你等懶散,她瞧得過去才怪!——更別說你還揹著她到城裡的青樓吃酒,與裡面的女子親親我我,奴家真是納悶,舞姐姐那日怎麼就沒有當場斬了你呢!”
“喂喂喂……”謝安一臉鬱悶地說道。
“算好的了,”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撇撇嘴,略帶譏諷地說道,“我派人調查過你的事,你這人,就是缺管教,舞姐姐這般,還算是輕的,倘若你是我夫婿,我可不會叫你這般好過!——死,都算輕的!”
“謝天謝地!”拍著胸口,謝安露出一副僥倖的表情。
長孫湘雨愣了愣,似乎有些不解,待她明白過來後,俏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渝,皺眉說道,“謝安,你什麼意思?——奴家好心幫你一個大忙,你竟然還敢說這等話?”
“我不是謝過你了麼?”
“一聲謝謝就完事了?——呸!不就是嘴皮子的勁麼?我還給你……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喂喂喂,別把嚥到肚子裡的東西再吐出來啊,真噁心!”
“你……”氣憤地瞪著謝安良久,長孫湘雨忽然咯咯咯笑了起來,笑地直不起腰,帶著幽怨的口吻說道,“謝大哥,真是的,那能這般傷奴家的心……”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謝安故意露出一副不解之色。…;
“……”
另外一邊,聽著他倆那彷彿天馬行空般的對話,伊伊愣是摸不著頭腦,更別說插嘴,她不明白,何以謝安與長孫湘雨卻能夠聽懂那亂糟糟、毫無頭緒的對話。
忽然,伊伊注意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她隱約感覺,今日的長孫湘雨,似乎並不像平日那樣,讓人從心底感到畏懼,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都彷彿是出自真心,而不似以往那般做作……
難道……
好似想到了什麼,伊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互相譏諷的謝安與長孫湘雨。
正如伊伊所想的,今日的長孫湘雨,與以往略微有些不同……
唔,應該說,在謝安面前的她,與以往有些不同。
她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因為面前這個男人,能夠聽得懂她的話,無論是譏諷、還是她故意為之的玩笑,他都能聽得懂,甚至於,他所說的話,也同樣暗藏玄機,這讓她感到十分高興。
雖然根據府上下人調查,這個叫做謝安的男人有著太多太多的缺點,比如為人懶散,貪財,好色,但是他的才華也同樣不容小覷……
“明日卯時,帶著這塊竹牌去太常寺報道,對了,這把扇子你拿著,到了考席之後,將其擺在案上,自有人關照你!”說著,長孫湘雨將手中那把碧玉為骨的紙扇放在桌上。
“信物麼?”謝安拿過那把精緻而古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