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叫什麼?”
金鈴兒壓低著頭,低聲說道,“小的姓金,叫做金大……”
“金大?”
“小的家中排行老大,是故這樣叫……”
“哦,”謝安釋然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金姓倒是少見……”說著,他伸手取向酒壺,準備再給斟酒一杯,卻不想金鈴兒也伸出手來,似乎打算替謝安斟酒,以至於醉醺醺的謝安收力不及,一把握住了金鈴兒的右手。
那一瞬間,謝安感覺自己彷彿觸電般,一陣酥麻。
這小子的手。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瞪大眼睛,謝安納悶地望著金鈴兒,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彷彿有聞到一股淡淡幽香,甚至於,小腹處隱隱升起幾分慾火。
下意識地。謝安鬆開了手,望著金鈴兒的眼中,隱約露出幾分惶恐。
天啊,自己竟然對一個男人有了感覺……
一想到方才蘇信所講述的那一個關於男寵的糟糕段子,謝安心中一陣惡寒。
拜託。謝安,那是男人啊,就算是禁慾兩個多月,你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吧?
那是男人!
那是男人!
深深吸了口氣,謝安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自是沒有注意到,金鈴兒望向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疑。
平心而論,見謝安方才突然露出一副惶恐之色,金鈴兒心中大驚,還以為是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呢,直到謝安一面嘴裡唸唸有詞,一面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她這才明白過來。
這小子,真將自己當成是男人了?
有意思……
殺他之前,先逗逗他好了……
想到這裡,金鈴兒故意露出幾分幽怨之色。身體微微靠近謝安,低聲說道,“大人,怎得不喝了?”
望著金鈴兒臉上所帶著的那一副男人的面孔,謝安肚中一陣翻騰,差點將方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在帳內蘇信、李景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謝安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本官去外邊吹風醒酒……”
蘇信一聽,連忙說道,“末將陪大人一道去……”說著,他作勢想要站起來。遺憾的是,掙扎了半天,也沒能站起身來。
與他斗酒的李景亦是如此。
見此,謝安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本官就是就近走走,你二人早些歇息吧!”
話音剛落,他身後傳來了金鈴兒那中性的聲音。
“大人,小的陪大人一道去,好不好?”
聽著那有些撒嬌意味的語氣,謝安一陣惡寒,不過看在對方方才斟酒伺候了自己半天,他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回絕,硬著頭皮說道,“那……好吧!”
在李景、蘇信二人的抱拳恭送下,謝安走出帳外,由於是在屯紮著十二萬大軍的軍營之中散步,他也沒帶著其他人,他自是想不到,他身後跟著一位多麼可怕的人物。
伴隨著輕柔的星光,謝安漫步在軍營之中,望著營內遠處來往的將士,他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得意於自己靠著一張嘴皮子便收降了七萬人,甚至於,還能再說降六萬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至少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結束函谷關戰事,謝安不禁有些鬱悶。
畢竟就算函谷關攻下了,叛軍還有長安,滿打滿算,恐怕再三個月,都不足以結束此次西征,換句話說,他至少還得禁慾三個月,這還不包括大軍凱旋迴師所花費的時間。
“唉……”謝安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金鈴兒已經緩緩取出了她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聞言一面緩緩走近謝安,一面輕聲問道,“大人為何嘆息?莫非是思念家中老小?”
“啊,本官思念本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