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了笑,聽得出來,這笑聲中夾雜著諸多的的輕蔑與嘲諷。
瞥了一眼蘇信。謝安繼續沉聲說道,“眼下,擺在諸位將軍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與大將軍以及本官趕赴函谷關,營救呂公、攻打叛軍,要麼,就留守在洛陽!——本官沒有長孫軍師那般氣魄,絕不敢以叛亂罪對付各位,這一點,諸位將軍可以放心!”
話音剛落,便聽將領鄭浩說道,“既然兵權在謝參將,末將等亦無話可說,只不過……洛陽往函谷關,途中必經谷城,谷城雖城牆不比洛陽、兵力也僅僅只有萬餘,然而,也絕非是輕易能夠拿下……不知謝參將可用攻克此城之妙法?”
李壽聞言面色微變,下意識地望向謝安,他很清楚,謝安的回答關係著他是否能控制軍心。
不,並不止如此,謝安的回答還關係著這些位將軍計程車氣,關係著城中好不容易打出優勢的周軍計程車氣!
就在李壽暗自焦慮之時,謝安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笑容,聳聳肩輕鬆地說道,“當然,長孫軍師已授本官一條妙計嘛!”
“什、什麼?”起初不以為意的蘇信聞言面色微變,急聲說道,“軍師授大人妙計?”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他對謝安的稱呼,發生了改變。
“是呀!”謝安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就在諸位將軍離開之後,本官與軍師商議了許久,決定兵分兩路,諸位將軍也知道,函谷關有十萬叛軍,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猛將,豈是輕易能夠攻下來的?是故,本官與軍師商議,由殿下與本官率大軍攻函谷關,吸引敵軍注意,由軍師率三萬兵馬,從側翼迂迴襲函谷關後,裡應外合,前後夾擊,如此,函谷關豈有不破之理?”
屋內諸將聞言面色微驚,繼而,屋內的氣氛頓時活絡起來。
“原來如此……”
“原來謝參將與長孫軍師早已有了謀劃……”
“謝參將真是的,早說啊,害末將等這般牽腸掛肚……”
一聽說長孫湘雨提前向謝安交付了秘計,眾將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不知長孫軍師告知了謝參將何等妙計?”蘇信一臉急切地說道,與方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個嘛……”謝安拖了拖長音,苦笑說道,“眼下還不可說!——長孫軍師的脾氣,諸位將軍也是知曉的……”
“哦,哦……對對!”蘇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期間,李壽一直用驚愕的目光望著謝安,心中暗暗說道:原來這傢伙有向那個女人詢問計策啊?該死的,竟然不說,還得自己那麼著急……
諸將談笑了一陣,陸續地退下了,畢竟洛陽西北角還有一波數量多達兩萬的叛軍死死佔據著城內一角,負偶頑抗。
想想也知道。在大軍開拔,前往函谷關之前,勢必要將這支叛軍殲滅!
望著最後一名將領退出了大廳,李壽長長吐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方才真乃驚煞本王也!”說著,他瞥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謝安,太不夠意思了。長孫小姐授你秘計,你竟然匿藏不說,虧本王還在替你擔憂……”
話音剛落,就聽謝安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要是那個女人真的有告訴我什麼妙計,那就好了!”
“咦?什麼意思?”李壽正在伸懶腰的動作僵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語氣顫抖地說道。“你……難道你方才說的……”
“啊,全部都是騙人的!——那個女人。什麼都沒說!”謝安攤了攤手,淡淡說道。
李壽驚地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劇烈跳動的心口,嚥了嚥唾沫說道,“那……那眼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瞥了一眼李壽,李壽坐回自己席中,雙手拄在案几上,支撐著身體,沉聲說道。“儘快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