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待會再說……你是我遠房表兄弟,來冀京是為探望小弟,昨日你也沒有去過皇宮,一直在我府上歇息,一覺睡到天明,明白了麼?”
“皇宮?我去了呀……唔,表兄弟?什麼意思?”
“……”呆呆望著陳驀半響,一臉沒好氣,壓低聲音說道,“意思就是你待會什麼話都不要說!——明白了麼?”
“哦……”陳驀似懂不懂地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荀正已走至謝安身旁,好奇地打量著謝安身旁的陳驀,輕笑著說道,“老弟,這位是……”
謝安勉強露出幾分笑容,指著陳驀說道,“荀老哥,他乃小弟遠房表兄弟,叫……陳皓!——昨日剛到冀京,住在小弟府上,聽到街上動靜,他就出來看看熱鬧……”
“哦!——咦?老弟在廣陵不是沒有親人麼?”荀正詫異問道。
“這個……”謝安暗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訕訕笑道,“小弟原來亦是這般認為,不想。還有一房遠親……哈,哈哈哈……”
以荀正的閱歷,自然看得出謝安表情有異,不過礙於是謝安的家務事,他也不好過問太多,對陳驀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陳兄弟對吧?——在下乃你表弟謝大人的同僚,愧居衛尉寺卿一職,陳兄有禮!”
陳驀下意識地抱了抱拳。
見此,荀正愣了愣,上下打量了陳驀幾眼,眼中露出幾分驚愕之色,好奇說道,“觀陳兄氣勢……好似出身行伍啊?”
真要命!
謝安心中暗罵一句。連忙說道,“荀老哥好眼力,我這位表兄當過兵,曾在外鄉擔任過千人將!”
“哦哦,”荀正恍然大悟,上下打量著陳驀,笑著說道,“老弟啊。你這位表兄可了不得啊,單單只是站在他面前。老哥便感覺渾身寒毛直立……這氣勢,端是一員猛將啊!”
“咳咳……”謝安聞言額頭冷汗直冒,咳嗽幾聲,訕訕一笑,奉承道,“荀老哥哪的話。荀老哥曾經可是隨梁丘公、東鎮侯出征江南的猛將啊!”說話時,他使勁朝著陳驀使眼色。
荀正倒是沒有注意到謝安的眼神,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什麼猛將啊。老哥那時不過只是一介小卒罷了……”
“荀老哥過謙了!”謝安陪著笑了幾聲,說道,“荀老哥啊,小弟這位表兄從未來過冀京,不曾見識過我冀京的繁華,而平時小弟卻忙於事務……”
荀正可不是笨人,哪會聽不出謝安言下之意,笑著說道,“無妨無妨,陳兄既然是老弟的表兄,這與老哥的兄弟無異,留在此處也無不可……這樣,待會我等早早處理完事務,老弟帶著你這位兄弟,好好逛一逛冀京!”
謝安要的就是荀正這句話,畢竟他可不想陳驀這位專業惹禍的大舅子再跑出他的視線範圍,聞言笑著說道,“如此,多謝荀老哥了!”
“老弟言重了……”正說著,荀正忽然見陳驀一臉凝重地望著街道一旁的圍觀百姓,好奇問道,“陳兄,怎麼了?”
只見陳驀望了一眼荀正,低聲對謝安說道,“有血味!”
荀正聞言一愣,瞥了一眼滿地的屍體,笑著說道,“還以為陳兄說什麼呢,此地有諸多屍體,自然血味濃厚……”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驀打斷了。
“不!不是這些……今日風向西北,這股血味,是從那裡傳來的……”打斷了荀正的話,陳驀緩緩抬起右手,指著遠處圍觀百姓中的一人,沉聲說道,“那個人,身上有傷!”
身上有傷……
荀正與謝安對視一眼,臉上笑容收斂,順著陳驀所指的方向望去,他們這才發現,在遠處的圍觀百姓中,有一個看似二十來歲的男子,正鬼頭鬼腦地打量著遠處地上的屍體,眉宇間隱約有幾分焦慮。
忽然間,那男子彷彿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