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提著手中的油燈朝著金鈴兒的方向照了一下,繼而又走了出去,咔嚓一聲鎖上了鐵門。
就在那護衛離開密室之後,金鈴兒緩緩睜開了雙目,靜靜傾聽著密室外那幾名看守護衛的對話。
“如何?”
“放心,那個女人老老實實呆在室內呢!——真不知殿下怎麼想的,非但派了二十個人看守那個女人,還叫我等每隔一炷香時間便到密室內瞧瞧……那個女人雙手雙腳皆被鐵索鎖著,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你是不知這個女人身份,據說,這個女人可是金陵危樓刺客的當家,'四姬'中的'鬼姬',本事可不小!——我等可莫要大意,萬一被那個女人走脫,殿下怪罪起來,我等可吃罪不起!”
“唔……說起來,要是不看那個女人的臉,那個女人也算是個尤物了……”
“喂喂喂,你小子打什麼鬼主意呢?——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倘若一時不慎,保不定就被那個女人弄死了……小心你的小命!”
“嘿!——我就不信那個女人有這麼大能耐,渾身上下被鐵索鎖著,亦能脫困!”
“這倒也是……不過,仔細些總沒錯!”
“唔!”
發了一通牢騷後,密室外漸漸安靜下來,而這時,就見金鈴兒深深吸了口氣,將被鐵索鎖著的雙手深深壓在臀部下,在長長吐了口氣後,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雙肩猛地一使勁,只聽喀喀兩聲脆響,她兩條玉臂頓時脫臼,無力地垂了下來。
強忍著雙臂脫臼所帶來的劇烈疼痛,金鈴兒銀牙緊咬,身體蜷縮起來,一點一點,將自己被鐵索反鎖在後背的雙手從臀下移往身體前方,繼而,左腿彎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穿過雙手與鐵索形成的那個圈,緊接著是右腿,最終,她將自己被反鎖在後背的雙手移到了身前。
美眸掃了一眼鐵門方向,金鈴兒一點一點挪到牆壁邊上,將脫臼的右臂死死壓在牆壁上,繼而低下頭,銀牙咬住肩膀的衣服,猛地一扯,只聽咔一聲,右臂脫臼的部位頓時恢復如初。
那一瞬間的劇痛,痛地她暗自倒抽一口冷氣,額頭汗如漿湧。
眼神略顯緊張地掃了一眼鐵門方向,金鈴兒深吸一口氣,顫抖不停的右手握緊左手,繼而猛地向上一拽,只聽咔嚓一聲,脫臼的手臂亦恢復如初。
做完這一切後,金鈴兒後背衣服已被強烈痛意所刺激而出的汗水所浸溼。
這等伎倆就想困住老孃?愚蠢之徒!
心中冷笑一聲,金鈴兒深深吸了幾口氣,藉以平緩著痙攣不止的雙臂,繼而。她抬起雙手,腦袋一歪,伸手將自己的髮束弄亂,從頭髮中摸出一根纖細的鐵絲,反握在右手中,鐵絲的一端深入雙手鐵索的鎖釦處鼓搗著。
僅僅兩三息工夫。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困住她雙手的鐵鎖便已被其開啟,活動了一下雙手,她又開啟了腳鐐上的鎖,整個過程,輕而易舉。
在密室外二十名護衛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金鈴兒小心將那兩副鐵索放置在草堆上,一面按摩著雙臂處隱隱作痛的部位,一面緩緩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金鈴兒不愧是'四姬'中的'鬼姬',不愧是金陵危樓刺客的當家,不愧是天下頂尖刺客之一,哪怕是雙手雙腳皆被鐵索鎖住,照樣可以輕易脫困,儘管過程給她帶來了異常巨大的疼痛。
扶著牆壁站了一會,金鈴兒緩緩朝著室內中央的桌旁走去,看她腳步蹣跚的模樣。毋庸置疑,眼下的她。十分虛弱。
這也難怪,畢竟金鈴兒至今已有近乎五六日不曾用水用飯,能活著尚且不易,又談何其他。
倒不是說五皇子李承這般吝嗇狠毒,連飯食都不叫人給金鈴兒準備,問題在於。知曉金鈴兒本事的李承生怕這個女人找到機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