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縱然老四手握十餘萬雄兵,亦非是哥對手!”
“……”太子李煒聞言默然不語,緩緩疊好手中聖旨遺詔,放置一旁茶几之上,繼而神色莫名地問道,“承啊,你應該知道,父皇的遺詔,我等是絕對不能碰的,否則便是壞了規矩……”
五皇子李承臉上露出幾分急切之色,急聲說道,“燃眉之急,哥還管那些做什麼?”
太子李煒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承,告訴哥哥,你究竟從何處得來此物?”
“哥?”見太子李煒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暴怒,五皇子李承心中頗有些意外,皺了皺眉,閉口不言。
望了一眼弟弟的神色,太子李煒微微吸了口氣,沉聲說道,“不想說麼?那為兄換個問題吧……承啊,你當真就這麼想當皇帝麼?”
“……”驟然聽聞此言,五皇子李承臉上震驚無以復加,難以置信地望著太子李煒,強忍著心中的驚駭,勉強露出幾分笑意,說道,“哥?你……你為何這麼說?弟只是見此遺詔中所言,心有不憤,欲助哥坐上皇位罷了……”
“是嘛,”太子李煒微微一笑,繼而搖了搖頭,指著身旁茶几上的聖旨遺詔,嘆息說道,“承啊,哥哥當了近十年的太子儲君,前前後後看過聖旨數百道,中書省幾位官員的筆跡,哥哥瞭然於胸……可是此道遺詔上的字跡,哥哥卻不知乃何人所書……你告訴哥哥,這究竟是為何呢?”
聽著太子李煒那近乎質問般的語氣,五皇子李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說道,“哥的意思是,聖旨有假?——哥。你可看清楚了,聖旨上的玉璽……”
“聖旨自然是真的,玉璽亦同,只是這聖旨上的字跡,哥為此報以懷疑……承啊,你可否告訴哥哥。究竟是請了那位文士寫了這道聖旨?”
“……”李承聞言啞口無言。
深深望了一眼李承,將他臉上的呆滯盡收眼底,太子李煒微微搖了搖頭,嘆息說道,“承啊,你想要當皇帝,哥哥不怪,但是,你太大意了……你知道麼。你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疏忽!”
“疏忽?”李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唔!”點了點頭,太子李煒正色說道,“你不該派金鈴兒去殺老三!——這是一招致命的敗棋!”
李承張了張嘴,神色莫名地說道,“我不明白哥的意思……”
見此,太子李煒微微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承啊。你自小亦精於算計,哥哥素來清楚。只是,你欠缺磨練、甚少閱歷,有些事想當然地以為萬無一失……你知道,哥哥為何說你派金鈴兒去殺老三是一招致命的敗棋麼?——道理很簡單,哥哥是不會去殺老三的,因為老三無法對哥哥造成任何威脅!”
“……”
“哥哥身為太子儲君。按祖制順位繼承皇位,眾兄弟之中,無人能在地位上與哥哥相提並論……哥哥之所以忌憚老四與老八,並非在於他二人的地位,而是在於他們背後的勢力!——而老三。他長年居住在冀京,在哥哥打壓之下,苟延殘喘,雖有一時阻礙哥哥之力,卻無力阻攔哥哥日後登上皇位……既然如此,哥哥為何要殺他?——你這招借刀殺人之計雖說不俗,但是卻難以瞞過冀京眾人之眼……且不說父皇、胤公、梁丘公那等從混亂年代走至如今的老輩,連阮少舟、長孫湘雨等人都瞞不過……”
“……”
“再者,你以為老三當真就被金鈴兒殺了?——倘若你真的這般認為,哥哥只能說,你還太幼稚了!——老三,絕對不會那般輕易便被你派人所殺,倘若他當真這般輕易就死了,哥哥早在數年前就將他剷除了!”望了一眼滿臉驚色的弟弟李承,太子李煒淡淡說道,“那個傢伙,是屬兔子的,知道麼?——狡兔三窟,倘若哥哥沒猜錯的話,金鈴兒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