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想到了什麼,卻也不曾說破,順著李壽的話笑著說道,“小九這般擔憂為兄安危,為兄幸甚,如何會見笑呢?”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望著李壽語氣莫名地說道,“方才呀,為兄已見過父皇,聽父皇話中意思,似乎有意要將皇位傳給小九……”
頓時,李壽的心收緊了,臉上亦露出幾分緊張之色,因為他摸不準李慎說這句話的目的。
思忖了一下,李壽勉強露出幾分笑意,說道,“或許是三哥誤解了也說不定,小弟養尊處優,荒於學業,論才識、論威望,比不上諸位兄長,父皇如何會將皇位傳給小弟?”
話音剛落,三皇子李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只笑得李慎倍感心虛。
“小九啊,”吐了一口氣,三皇子正對著玉石欄杆,放眼望著廣闊的宮殿廣場,微笑說道,“事到如今,小九還說這些,顯得我兄弟二人有些生分,不是麼?”
“小弟不明白三哥的意思……”
“是真不明白麼?”三皇子李慎轉過頭來,目視著李壽,微笑說道,“眼下我等眾弟兄局勢,太子李煒亡於昨夜叛亂;老五李承已被關押到大獄寺,九死一生;老四李茂尚在北疆,來不及趕回;老八李賢至今還在太醫院昏迷不醒……而小九你呢,因為有著謝安、謝少卿的支援,文有長孫湘雨出謀劃策,武有梁丘舞統帥全域性,再加上衛尉寺的荀正、禮部尚書阮少舟……如今的你,可謂是眾望所歸啊!”
“……”李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在思忖了片刻後,拱手說道,“有三哥在,小弟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
“三哥我啊……”李慎聞言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實不相瞞,三哥我確實想過要當皇帝,不過似眼下這等局勢,三哥是無望皇位了……小九此番做得漂亮!”
由於經驗不足,李壽摸不準李慎這句話是否是冷嘲熱諷,閉口不言,保持沉默。
見李壽悶不吭聲,李慎微微一愣,也意識到李壽這是誤會了,笑著說道,“呵呵,小九,為兄可沒有絲毫興師問罪的意思哦!——事實上,為兄早就知曉小九心有宏圖大志!”
李壽聞言抬起頭來,驚愕地望著李慎,卻見李慎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小九敢說,當初投向為兄這邊,不是想借為兄之力與老二抗衡?——為兄可是十十足足地替小九當了一回擋箭牌啊!”
李壽麵色微變,連忙說道,“三哥,小弟……”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慎打斷了。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算了,”揮手打斷了李壽的話,李慎笑著說道,“三哥我最是識時務,儘管此前惦記著皇位,不過似眼下這等局勢,已無我繼承皇位的可能,這一點,小九清楚,為兄也清楚。此番為兄在此等候小九,便是想請小九幫個忙……”
“幫個忙?”李壽聞言一愣,不解地望著李慎。
見此,李慎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小九也知曉。拜老二、老五兄弟二人所賜,為兄在冀京苦心經營的這點勢力,早已被他們瓦解乾淨,別說再爭奪皇位,就連保命也成問題,因此,為兄厚顏在此恭候小九,想請小九網開一面,叫為兄做個安享太平的王爺……”
李壽聞言一驚。下意識說道,“三哥何出此言?”
“難道不是麼?”雙目一眯,李慎低聲笑道,“長孫湘雨那個女人,派了好些人在為兄府邸周圍盯梢,盯著為兄的一舉一動,美其名曰是保護,實則是監視。這個女人最是心腸狠毒,整個冀京都知道……他夫婿謝安站在小九這邊。她自然亦會替小九考慮,眼下老二、老五已除,老八自身難保,唯一還擋在小九面前的障礙,就只有為兄了……依為兄看來,那個女人多半已向小九建議過。趁早將為兄剷除、以免後患吧?”
聽聞此言,李壽的心砰砰直跳,勉強堆起幾分笑意說道,“三哥如何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