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多慮了,”年紀最小的汝陽王世子李弛撇嘴說道,“我等看得上她們,那是她們福分……喂,酒都灑到外面了!笨手笨腳的,連倒酒都不會麼?白長了一副可人的面容!”說著,他身後摸向其中一名倒酒的女子,駭得那女子連連後退。
“喲,何處又找來這麼一個小美人?”那四位世子,歷陽王世子李炅似乎是注意到了蘇婉主僕二人,勾了勾手指笑嘻嘻說道,“替她們鬆綁!”
“是!”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侍衛上前,解開了蘇婉主僕二人手上的繩索。
雙手脫困,呂家侍女映梅扯下塞下嘴裡的布團。將自家少奶奶護在身後,厲言說道,“你等可知我家少奶奶究竟是何人?竟敢做這等事!”
“哦?”歷陽王世子李炅雙眉一挑,笑嘻嘻說道,“莫非小美人還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說來聽聽?”
映梅氣呼呼地瞪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在言語上輕薄他家少奶奶的登徒子,正色說道。“我家少奶奶乃南公府呂家兒媳!”
“南公府呂家兒媳?”丘陽王世子李博聞言一愣,正要說話,卻見歷陽王世子李炅站了起來,一面朝蘇婉主僕二人走去,一面笑嘻嘻說道,“哦哦,原來是呂帆那個短命鬼的媳婦啊……嘁,那小子命還真不錯,娶了這麼一位小美人……”說著。他抓起蘇婉的手腕,輕輕嗅了嗅,舔了舔嘴唇說道,“唔唔,真香……”
蘇婉又驚又怒,使勁掙扎,奈何有兩名侍衛按著她的肩膀,叫她難以動彈。
“賢弟住手!”這時。丘陽王李異李博站起身來,皺眉說道。“尋常人家女子玩玩也就算了,此女動不得!——要知呂家乃冀京四鎮之一!”
“那是以往,”歷陽王世子李炅聞言撇嘴一笑,左手撫過蘇婉的臉龐,哂笑說道,“眼下的呂家。可不復當初了,老子戰敗,兒子戰死,這呂家還有什麼臉面再自稱冀京四鎮?”說到這裡,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望著蘇婉驚喜說道,“咦?據本殿下所知,你夫婿呂帆那個短命鬼成婚當日便率軍離京平叛吧?這麼說,小美人至今尚是完璧之身?”
蘇婉又驚又怒,嬌聲斥道,“放肆!——我夫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豈是你等登徒子可以辱及?放了妾身與此間眾女子,否則……”
否則,待我義弟、當朝權貴、刑部尚書謝安得知,定要你等好看!
總歸,蘇婉還是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口,畢竟她與謝安方才鬧地很不愉快,她哪裡有臉提謝安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蘇婉能夠說出謝安這個名字,恐怕在場四位皇家世子,就得掂量掂量了,畢竟眼下李壽朝廷中最負盛名的權貴,除了八賢王李賢外,也就數刑部尚書謝安了。
“否則如何?”歷陽王世子李炅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本殿下可不怕小美人你那公爹,戰敗的將軍,本殿下怕他做什麼?至於你那死鬼夫婿嘛,難不成他還會從墳裡爬出來不成?”
說實話,蘇婉對於呂帆並無什麼愛意可言,當初也只是因為感激呂家為其報仇,因此委身下嫁,使得謝安至今猶耿耿於懷,但是對於公爹呂崧與夫婿呂帆,蘇婉還是極為敬重的,尤其是夫婿呂帆,沙場為國捐軀,著實是一位忠臣良將,硬要說什麼怨言的話,就是夫婿呂帆死地太早,以至於她剛加入呂家便當了寡婦。
但即便如此,蘇婉亦無法容忍幾個紈絝子弟辱及其亡夫,聞言呸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直吐在歷陽王世子李炅臉上。
“……好膽!”左手擦去臉上的唾沫,歷陽王世子李炅眼中露出幾分怒色,咬牙說道,“看不出來,還是個倔強的小美人,本殿下喜歡……”說著,他右手一抓,竟蘇婉的外衫撕裂大半。
“你……你要做什麼?”蘇婉見此大驚之色,奈何身體被制,難以動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