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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莽夫,只不過有些時候太過於自負、性格過於衝動易怒罷了。

看來他也沒打算眼下就與朝廷撕破臉皮……

那方才在城外的舉動……

是試探李壽的器量?還是試探朝廷的容忍底線?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闊別數年的四皇兄李茂,李賢暗自猜測著。

不過話說回來,李茂眼中那久久揮之不去的怒意,依然叫李賢有些在意。

不,應該說,在梁丘舞表現出那份態度後,這李茂還能穩穩地坐在席中。這本身就是一樁稀奇事。

整個冀京,誰不知道李茂是皇子中最霸道的一位。只要是喜歡的東西,哪怕它屬於當時的太子李煒,李茂也要想方設法將其奪到手裡,而如今,這位北方的霸主被人奪走了心愛的女人,至今未曾翻臉。反而顯得稀奇。

細細一想,李賢便找尋到了原因,那就是梁丘舞。

從走入大殿,坐到夫婿身旁開始,梁丘舞的右手。便始終搭在斜靠在案几旁的八尺'狼斬'寶刀刀鞘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可她身上那股絲毫不遜色李茂的強大氣勢,卻始終未見有絲毫衰減。

想來這是梁丘舞在暗示李茂這位曾經冀北戰場時的同伴什麼,比如說,不許對我夫君發難?

不管怎麼樣,有梁丘舞坐鎮,外加金鈴兒、以及謝安其餘一些武藝不凡的家將、家臣在場,李賢倒是心安了許多,畢竟再不濟,縱然李茂一時怒氣矇蔽了神智,當場發難,冀京朝廷一方也不至於沒有應對的力量。

一通歌舞罷了,眾舞姬朝著四下的朝中權貴盈盈行了一禮,繼而緩緩退至大殿兩旁,這使得李茂望向謝安的目光,再無任何阻礙。

但讓李茂感覺異常不悅的是,那謝安彷彿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只顧著與身旁倒酒的醜面酒姬談笑……

不得不說,幸虧李茂只是在心中想想,要是他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那麼,他要戒備的,就不單單只是梁丘舞了,還有一位被稱為'鬼姬'的頂尖女刺客。

“哼!”瞥了一眼謝安的方向,李茂將手中新換的青銅酒盞重重落在案几上。

也不知這是否是一個訊號,李茂身後從席中那五人對視一眼,繼而站起一人,嬉笑說道,“冀京的歌舞雖好,卻比不過我北疆酒席間的劍舞……單單飲酒端地無趣,不如由末將獻個醜,展示一下我北疆的席間劍舞?”說到這裡,他轉身面朝龍庭上的李壽,拱手抱拳,看似十分恭敬。

李壽不疑有他,為了不使這些北疆人失卻顏面,微笑說道,“將軍獻技助添酒興,朕豈會不允?——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只見那員將領抱了抱拳,微笑說道,“末將乃四殿下麾下,'北疆五虎',張齊!”

“……”謝安身旁的梁丘舞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眼那人,眼中露出幾分不悅。

“原來是張齊將軍……如此,有勞張將軍為我等獻上一段北疆劍舞之技!”

張齊聞言露出一副為難之色,聳聳肩說道,“單單末將一個人可不好展示呢……”

“這是為何?”李壽疑惑問道。

只見那張齊舔了舔嘴唇,一字一頓說道,“只因為我北疆的劍術,那可是殺人的劍法啊……”說到這裡,他環首望了一眼殿內文武百官,笑嘻嘻說道,“冀京乃我大周國都,想必不乏精於劍術之人,不知有哪位肯賞臉?”

公然挑釁麼?

滿朝文武面色微變,下意識地望向李茂,卻見他彷彿什麼都沒聽到般,自顧自地飲酒,對於部下公然挑釁一事視若無睹。

“怎麼?偌大的京師,就沒有一人肯賞臉麼?”張齊的笑聲中,隱約已浮現出幾分輕蔑與不屑。

話音剛落,只聽鏘地一聲寶劍出鞘動靜,光祿寺卿文欽站起身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