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咬了咬嘴唇,強忍著身體隱秘處所帶來的不適,一瘸一拐地朝著府內主宅的方向而去。
由於此前在李承府上住過一陣子,因此,金鈴兒很是熟悉這座府邸的府內建築,甚至於,連五皇子李承住在那個屋子也是清清楚楚,唯一不知的是,李承今夜會睡在他那位姬妾房間,畢竟李承在府上可是蓄養著數十名色藝雙絕的女子。
為了避開府內巡邏的守衛,金鈴兒翻身上了宅邸的屋頂,悄然無聲地尋找著李承所在。
忽然,她好似聽到了什麼,腳步一頓,身子半蹲下來,側耳傾聽著屋子內傳來的聲音。
這個聲音……
是李承那狗賊!
金鈴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悄然無聲地撥開幾塊瓦片,伏在屋頂上,窺視著屋內的動靜。
那似乎是一個偏廳,叫金鈴兒咬牙切齒、誓殺不可的五皇子李承,正坐在殿內主位,哈哈大笑,看他舉動,似乎正與人交談著。
還有別人?
金鈴兒壓低腦袋,儘可能地想窺清那人容貌,只可惜由於位置關係,她始終無法看到,與五皇子李承深夜交談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屋內,五皇子李承可不知此刻金鈴兒正伏在屋頂上竊聽,端著茶碗笑著說道,“耿師傅可真是一位識時務的俊傑啊!——耿師傅放心,待成事時,本殿下絕不會虧待耿師傅的!”
只見在五皇子李承對過的席位中。有一位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席中,聽聞李承此言,撫須說道,“耿南自是信得過殿下,只是……文欽文大人,可是殿下之兄、太子殿下的心腹之臣,殿下若要將北軍全盤託付於耿某,恐怕太子殿下那邊……”
“哎!”李承抬手打斷了耿南的話,笑著說道。“耿師傅不也說了麼?文欽只是我兄心腹愛臣,並非本殿下心腹……耿師傅恐怕還不知曉吧,文欽已被文家卸下家主之位,已無法再調動北軍,北軍的虎符,在其叔文嵩手中……以耿師傅的武藝,區區一個半死老翁,難道還拿不下麼?”
耿南聞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殿下誤會了。那文嵩自不是問題所在,問題在於,文家恐怕不會對此不聞不問……”
“文家?”李承輕笑一聲,抿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說道,“再過幾日。這冀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文家了,還怕什麼?——本殿下眼下唯一擔心的,就是耿師傅你等四位北軍供奉的態度……”
此人竟然是皇宮內四名北軍供奉之一?
等等!
耿南?好似挺太子李煒提起過……
耿南……
嘶!
莫非是深藏內廷的皇宮四大高手,北軍四大供奉,'朱雀宿將'耿南?
躲在屋頂上竊聽的金鈴兒大驚失色。一時之間竟忘了要殺李承洩恨,屏息竊聽著,因為她預感到,李承似乎有什麼更加龐大而令人心驚的動作。
就在金鈴兒暗自震驚之餘,屋內耿南搖頭說道,“事到如今,殿下還懷疑我等四人麼?”
“也並非是懷疑吧,只是……”深深望了一眼耿南,五皇子李承似笑非笑說道,“前些日子,耿師傅派人與本殿下聯絡時,本殿下著實嚇了一跳……四位師傅不找皇兄,卻來投本殿下,這實在有些出乎本殿下的意料……耿師傅能否實言告知本殿下內中實情呢?”
“無他,僅為北軍耳!”耿南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整個冀京都知道,文欽文大人,才是太子殿下心目中北軍統帥人選,既然耿某要取而代之,便不能投太子殿下……”
“原來如此!”李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哂笑說道,“這一點四位師傅可以放心,那文欽仗著乃皇兄心腹,每每不將本殿下放在眼裡,本殿下深恨之,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