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之力的,啊,檔次差地太遠了。
儘管謝安話中並非嘲諷的意思,可枯羊依然感覺有些惱怒,不過他也清楚,謝安所說的是實情。
想了想,枯羊正色說道,“看在梁丘家多年照顧家姐、視為親女的份上,以往梁丘家與公羊家恩怨,一筆勾銷!”
“咦?”謝安吃驚地望著枯羊,他沒想到枯羊竟然這麼大度,不過轉念一想,他當即就明白了,並非是枯羊大度,打算忘卻兩家的恩怨,只是他覺得虧欠親姐伊伊,不想叫伊伊再掙扎在兩家的恩怨中罷了。
歸根到底,他枯羊雖然可以離開,但是伊伊走不了,她已嫁給了謝安,換而言之,她日後免不了要與梁丘舞相處,正因為清楚此事,枯羊違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想到這裡,謝安對枯羊好感頓生,再次招攬道,“既然如此,何不……”
彷彿是猜到了謝安的心思,枯羊抬手打斷了謝安的話,正色說道,“縱然梁丘家與公羊家恩怨消解,我亦不會投靠朝廷,正如家姐的歸宿在冀京謝府,我的歸宿,在太平軍……朝廷暴戾,屢次將我江南百姓置之水火,金陵一屠,十室九空,冀京官宦人家醉紙醉金迷之時,豈知江南尚有餓殍於路?”
金鈴兒聞言慼慼然,默然不語,畢竟她也是江南人,枯羊的話一語說中她的苦楚,作為受害人的她,直到今日對朝廷也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是對如今已比較熟悉的李壽、李賢等人,相比之下,反而是同為江南人的枯羊更為親近。
“朝廷暴戾麼?”謝安哂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對枯羊的話不置褒貶,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李壽、李賢為了處理國事而每每熬到深夜,鞠躬盡瘁、殫精竭慮,再好比禮部尚書阮少舟、兵部尚書長孫靖、吏部尚書季竑、吏部侍郎王旦、刑部侍郎荀正、御史大夫孟讓,等等等等,誰敢說這些位朝中鼎石不是日日忠於國事?
在謝安看來,江南人對大周最大的仇恨,在於他們對朝廷的偏見,不可否認前代皇帝李暨確實在江南造下諸多殺孽,但那已是十幾年前的事,在最近七八年裡,朝廷何嘗沒有善待江南諸州諸郡?倘若硬要牽扯到江南還有多少多少人吃不飽,難道冀京就沒有麼?他刑部尚書謝安在兩年前就差點餓死在冀京城內。
“多走走也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莫要偏信旁人的話!——看看朝廷是否是如同傳聞的那樣不堪!”謝安用最為嚴肅的語氣對枯羊述說著,心中,他對於江南的隱患變得更加重視了。
因為李賢說的對,江南的隱患,已非是朝廷下撥多少撫卹、改善什麼政策就可以改變,江南人對大周的仇恨,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PS:再過一兩章,就寫第五卷吧,時間到三年後,謝安暗訪江南,'秦'、'楚'、'韓'三王之亂,太平軍之亂。
廣陵刺客出場,除天上姬劉晴外,四姬最後一人出場,然後嘗試一下踩人的狗血劇情,唔,寫這個其實很不擅長。(未完待續……)
第七十章 事後
懷著揣著代表著'天樞'、'天璣'、'天權'三位神將地位的玉牌,枯羊默默地行走在人山人海的朝陽街上,心中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的複雜情緒。
自離開謝府,枯羊也不曾叫謝安一聲姐夫,因為他感覺那樣非常彆扭。
身為太平軍二代天樞神將的他,竟然有一個在朝中做大官的姐夫,更奇妙的是,這位姐夫年紀比他大不了幾個月。
當然了,枯羊會感覺彆扭,那是他不知曉他們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與他姐夫謝安的關係,可以說,教授他武藝的陳驀,因為謝安的關係,也可以算是他的親戚。
'多四處走走看看,看看大周朝廷是否是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不堪……'
回想起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