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公子,小的二人差一點就能將那小子抓回來了……”嘟囔了半響,蕭離終究忍不住抱怨出聲。
“呵呵,”拍了拍桌子,示意蕭離與徐傑二人坐下歇息一下,謝安笑著說道,“行了行了,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反正此事錯不在你二人之上,早前苟貢便已示意本公子。是本公子未曾提防……”
說著,謝安哭笑不得地笑了笑,事實上,他確實沒想到那位穿著儒衫、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會做出劫人財物的事來。
苟貢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公子嚴重了,事實上,若不是早前在廣陵時,小的曾見過此人在對過酒樓的二樓瞧著我等,兼之其下藥的手法實在太過於粗劣,恐怕小的也想不到……此人身上並無殺氣,細細想來,多半是盯上了我等行囊中的銀票吧……”
“唔!”謝安緩緩點了點頭,畢竟他已從苟貢的口中得知。那書生在酒水中下的也並非是毒藥,只不過是迷藥罷了,換而言之,對方並沒有要加害他們性命的意思,要怪只能怪他們早前在廣陵時教訓那個劉富時太過於張揚,錢財露白,因此遭來了賊人罷了。
“公子,那可是二十五萬兩啊……”徐傑一臉心疼地說道。
謝安聞言微微一笑。擺擺手笑道,“算了算了。不是還有一百五十萬兩左右麼?”
說實話,謝安確實不怎麼心疼,畢竟此番他們隨行攜帶的盤纏,那可都是戶部下撥的路費與期間一應所需,整整兩百萬兩,從某種角度上說。那算是李賢變相地補償他,畢竟李賢還要他謝安替其總督江南事宜,提防太平軍。
見自家大人不打算追究了,蕭離與徐傑對視一眼,有些不甘地捏了捏拳頭。恨聲說道,“下次若叫我撞見那個小子,定要將其抽筋拔骨……我家公子的錢也敢搶,反了天了!”
不怪蕭離與徐傑這般態度,事實上,別看金陵眾以往每年接單子殺人的報酬十分豐厚,但是實際上,那些報酬有絕大部分是用於金陵城內的義舍,用於撫養失卻父母的孤兒、以及貧困的百姓,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劫富濟貧了,正因為如此,無論是金鈴兒還是她手底下的金陵眾弟兄,他們手頭上的錢其實並不寬裕。
就好比金鈴兒,她與謝安初相識的時候,身上哪有什麼貴重的首飾,就連穿著打扮也是相當簡單,當然了,眼下的金鈴兒已不同往日,她那擺放首飾的小木匣內已有不少謝安贈她的珍珠瑪瑙之類,畢竟她的夫婿可是刑部尚書,自有人會想方設法送禮來與其拉攏關係,其中就不乏名貴的首飾,而以金鈴兒節儉的性子,若非那些東西乃其心愛夫婿所贈,恐怕早被她變賣了。
畢竟,金陵眾在冀京東側還有一個用來收養孤兒的村子,不出意外的話,待那些孤兒長大成人,無疑會成為金陵眾新鮮的血液,要知道南鎮撫司六扇門的人手可是大大欠缺呢,要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訓練成刺客,可想而知要花費多少時間與金錢。
類似的事,東嶺眾也在做,畢竟比起金陵眾,東嶺眾的職權範圍更廣,非但有北鎮撫司錦衣衛,還有大獄寺重獄,若是加緊培養訓練,人手實在是不足。
他們可沒想過要招攬外人,畢竟刺客行館還是比較排外的,若不是相處多時的親支近派,忠誠就是一個問題,看看太平軍初代六神將就清楚了,還沒怎麼著呢,就有三人倒向了朝廷,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可能是也想到了這方面的問題,謝安笑著對蕭離與徐傑打趣道,“對了,這件事你等可莫要告知金姐姐,要不然,金姐姐怕是會將廣陵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人抓出來……”
蕭離與徐傑聞言笑了笑,顯然他們也清楚他們大姐金鈴兒的脾氣。
天色漸漸暗下,謝安叫客棧的店夥計準備了一桌酒菜,與苟貢、蕭離、徐傑三人邊吃邊聊,也算是打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