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湘雨皺了皺眉,說道,“還有,日後妾身的茶水,要用沸水煮開,茶碗茶器要預先溫燙,茶葉要用雨後嫩葉,用文火烘烤……”
“小奴省得,不瞞姐姐說,小奴對茶道頗有些心得,只是礙於眼下身在軍中……委屈姐姐了,請姐姐恕罪……”秦可兒低聲下氣地說道。
“哦?”長孫湘雨頗為意外地望了一眼秦可兒,繼而恍然大悟地點頭說道,“也對,你怎麼說也是江南名妓,自然精於茶道……罷罷罷,好歹也算有點用處!”
好歹也算有點用處?
秦可兒聞言憤憤不平,卻不敢有所表露,畢竟從長孫湘雨的舉動中,這個女人已表露出默許她與謝安這樁事的意思,此時此刻,秦可兒可不敢做出任何再惹惱她的事,畢竟這個女人,要遠比劉晴更加可怕。
反倒是瞧見這一切的謝安感到有些納悶,猶豫著問道,“湘雨,你……真的不怪可兒了?”
“妾身怪她幹嘛?”彷彿猜到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似笑非笑說道,“話說回來,人家好端端在廣陵。是夫君大人主動去勾搭人家的……”
“什麼勾搭人家……”謝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難道不是麼?”長孫湘雨翻了翻白眼,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事實上,妾身心中這股怨氣,得發洩在夫君大人身上才是!只不過嘛,夫君大人總歸是妾身所愛。哪怕是妾身這等心如毒蠍的女人,也捨不得訓誡夫君大人呢……既然如此,就只好怪她咯!”
長孫湘雨說的不錯,說到底,秦可兒此番遭她為難,只不過是被謝安所害,畢竟謝安假冒長孫武這個名字,在廣陵用兩百萬兩銀子將秦可兒贖出,這件事在廣陵傳得沸沸揚揚。
此事若是傳到冀京。叫人得悉全部,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伊伊四女如何自處?這無異於當著眾人的面打四女的臉,世人都會議論,若不是四女伺候不好謝安,謝安又豈會在外沾花惹草?
如此也難怪當初寫信的金鈴兒與受到書信的長孫湘雨聽聞這件事惱怒非常,不過話說回來,謝安總歸是她們的夫婿,再者。她們也清楚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不好色的?因此,秦可兒很倒黴地成為了長孫湘雨洩憤的代替品。畢竟長孫湘雨不可能真對她的夫婿謝安如何如何。
而既然如今謝安已攬下全部責任,那長孫湘雨還能說什麼?
“湘雨這麼說,倒真是讓為夫無地自容……”謝安一臉尷尬地說道。
從旁,秦可兒驚訝地望著長孫湘雨,暗暗佩服這個方才還一心想要她性命的女人說話確實高明。
“話說回來,夫君大人。既然妾身饒過了夫君大人這個在外的小情人,夫君大人用什麼來報答妾身呢?”似有深意般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笑吟吟地說道。
“你……你又想幹嘛?”謝安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妾身不想幹嘛,咯咯咯……”長孫湘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不知為何,秦可兒隱隱感覺。此刻的長孫湘雨,像極了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明明是'鴆姬',用計使詐卻酷似狐狸精……
當然了,這話她是絕對不敢說的。
“湘雨,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如何?給為夫一個痛快!”望著長孫湘雨那笑眯眯的表情,謝安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可是夫君大人說的喲!”輕笑地望著謝安,長孫湘雨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沉聲說道,“將夫君大人手上的兵權交予妾身!”
“什麼?——你要兵權做什麼?”原以為長孫湘雨會藉機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卻沒想到她竟要大梁軍的兵權,這讓謝安很是納悶。
“還能做什麼?”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說道,“自然是跟'天上姬'劉晴那個聰明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