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劉晴提出了趁著長孫湘雨所在南營兵力空虛,夜襲其營的建議。
說實話,衛縐並不想主動提出建議,畢竟他是長孫湘雨安插在太平軍內部的奸細,自然要多加註意,儘量少說話,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可問題是這次的情況截然不同,他衛縐若是不開口的話,劉晴便要下令準備從溪谷方向突圍了。
是的,直到劉晴提出這個設想後,衛縐這才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楚王李彥與他麾下四萬江陵兵只不過是劉晴已捨棄的棄子。劉晴教唆李彥攻打川穀費**的真正用途,才不是像她說的那樣,趁著大梁軍短期內無法行動的大好機會,孤注一擲,從川穀的費**那裡突圍。
什麼此舉必然能夠引起川穀對過丘陽王世子李博的注意,什麼運氣好的話非但可以從川穀突圍,甚至還能聯合李博一舉將費國的大營端掉,那些都只不過是劉晴教唆李彥前往送死的謊言罷了。
楚王李彥此去必死!
但是,李彥的死,卻為太平軍創造了一個絕佳的生存機會。
十五萬左右的周兵,六萬餘大梁軍被困江陵,五萬餘冀州兵又被楚王李彥吸引到了川穀,剩下不到四萬的周兵,還需要額外再提出兩萬人來,畢竟那是葫蘆谷的守備軍,是絕對不能擅自調動的,否則,南嶺另外一面的秦王李慎察覺此事,勢必會大舉進兵。而更關鍵的是,葫蘆谷穀道極短,只有區區三四里地,這表示一旦李慎得悉周兵懈怠趁虛而入,周軍絕對反應不過來。
這等形式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眼下長孫湘雨手中,僅僅就只有溪谷的那萬餘馬聃軍可用,甚至於,馬聃也不敢全然撤走守備溪谷的兵馬,勢必會留下一部分,戒備南嶺對過的叛王軍隊。
換而言之,長孫湘雨眼下幾乎已無可用之兵,在衛縐看來,無論劉晴選擇從溪谷突圍,越過南嶺與叛王軍隊匯合。還是一鼓作氣攻打眼下兵力空虛的周軍南營,衛縐所效忠的那位二夫人長孫氏,恐怕都是難以阻止劉晴。
這可不好……
意識到長孫湘雨所處形式已大為不妙的衛縐,隱隱有些坐不住了,因此,他主動向劉晴提出了夜襲周軍南營的建議。
這當然不是想背叛長孫湘雨。不得不承認當年長孫湘雨策反衛縐的手段確實很高明,畢竟,並不是所有人能夠經受住對於更優越的生活的考驗,尤其是當衛縐這樣已嚐到其中美妙滋味的人而言。
衛縐,這位曾經對太平軍忠心耿耿的年輕將領,早已不復存在。他,已經回不去了。
“襲……周軍南營?”聽聞衛縐的話,劉晴皺了皺眉,畢竟她很清楚。長孫湘雨並非是手底下沒兵,事實上,長孫湘雨依然還是能夠再變出一支兩萬人的軍隊來,即八賢王李賢的兩萬本隊兵馬。
“正是!”衛縐哪裡知道這場戰役呈現當前這種戰局,全是因為長孫湘雨與劉晴合力推導,只能說,他雖然也頗有心計、頗有城府,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還不夠格介入那兩個女人的交鋒中,畢竟這兩個女人正在博弈的棋局。至少比別人領先了數十步。
“公主殿下明鑑,若是我軍眼下偷襲周軍南營,可是有一個極大的優勢……”
“極大的優勢?”劉晴略帶疑惑地望了一眼衛縐,語氣莫名地說道,“你指的是,我軍將士眼下所穿著的衣甲?”
“對!正是江陵兵的衣甲!”環視了一眼眾將。衛縐正色說道,“江陵兵此前亦屬大周軍隊,在服飾上與冀州兵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硬要說兩者有什麼不同,恐怕就只有旗幟這方面的差別……我軍何不假冒唐皓軍呢?如此便可以減少被周軍覺察的可能。一旦被我軍接近周軍南營,我軍便當即對南營展開攻勢,依末將想來,哪怕是長孫湘雨那個……位女人,恐怕也難有對應之策!”
“……”劉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