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只能在這邊等待謝尚書與長孫氏了!”
就在他二人說話間,長孫湘雨亦在秦可兒與小丫頭王馨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聽聞李賢此言,長孫湘雨一臉古怪地說道。“先遭襲的,乃是我夫君大人的南營?換而言之,並非是秦王李慎!”
“長孫氏還是這般敏銳啊,一語中的!”李賢讚歎地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點點頭沉聲說道。“不錯!——倘若是秦王李慎兵馬越過葫蘆谷的斷壁,那應該小王的本營先遭到襲擊,然而昨夜,先遭到襲擊的卻是謝尚書的南營,換而言之,這路兵馬,並非是西北面的叛王軍,而是來自於東南!”
“太平軍?”謝安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望向長孫湘雨。
彷彿是猜到了自家夫婿的心思,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沉思說道,“不應該呀,劉晴應該已沒有剩餘的兵力才對……再說了,她明明已算到夫君大人與妾身勢必會趕到決勝谷與她做最終的決戰,又何來必要我襲夫君大人的南營?——她應該很清楚才對,夫君大人的南營昨夜只是一座空營……”
“這也正是小王所顧慮的……”點了點頭,李賢皺眉說道,“並非是秦王李慎,也非是天上姬劉晴,應該是第三方兵馬……”說到這裡,李賢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好在昨夜小王及時下令撤出營寨,因此,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只不過是丟了一座空營罷了……”
說完,李賢用殷切的目光望向謝安,彷彿等待著什麼。
而謝安顯然也是猜到了什麼,神色有些不好看。
兩人對視了許久,終於李賢有些忍不住了,拱手問道,“敢問謝尚書此戰可有何收穫?”
“哼!”謝安冷哼一聲,竟轉頭自顧自走了。
見此,李賢轉頭望向長孫湘雨。
一邊是自己曾經的發小,一邊是自己的夫君大人,長孫湘雨夾在當中也頗有些為難,想了想,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順著長孫湘雨所示意的方向望去,李賢眼神一凜,因為他注意到,在謝安麾下千騎的其中一匹戰馬上,橫陳著一具屍體,一具身上插滿了弩矢的屍體。
究竟是何人的屍體,才對讓謝安如此重視,親自去將其帶回來?
若是李賢連這點都想不通的話,他也不配稱為智慧比肩長孫湘雨的智者,在瞧了一眼那具屍體後,李賢臉上露出幾分如釋重負的笑容。
“劉晴呢?”李賢小聲地詢問長孫湘雨。
悄悄望了一眼遠處的夫君謝安,長孫湘雨聳了聳肩。
見此,李賢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清楚,必定是謝安見妻堂兄梁丘皓已殞命,心中不忍,因此放過了劉晴。
對此,李賢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他也與長孫湘雨一樣,他最忌憚的,並非是智慧堪比長孫湘雨的劉晴,而是梁丘皓這位無法用計謀、常理來判斷的絕世猛將。
天下第一猛將,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不,是梁丘皓,終於殞命了……
天佑大周!
李賢心中暗道一句,至於已逃之夭夭的劉晴,他倒不是太在意,就如長孫湘雨所言。沒有了梁丘皓,劉晴頂多也只是一個很聰明的小丫頭罷了,再也難以翻騰出什麼亂子來。
稍作寒暄幾句,謝安與李賢、長孫湘雨等人便返回了南營所在,在此等待著廖立、蘇信、李景、馬聃等幾路周軍回來。
不得不說,當劉晴在智謀上輸給長孫湘雨。梁丘皓又戰死在南側那片林中後,太平軍已沒有絲毫返回敗局的餘地,在謝安枯坐在林中的那一宿,劉晴早前留下殿後的幾路兵馬,相繼被周軍追擊殲滅,雖說不乏有些太平軍士卒逃走,但是將領大多被齊郝、廖立等將領斬殺。
根據送來的戰報得知,除了決勝谷外太平軍搖光神將嚴磊依舊在與周軍大將馬聃廝殺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