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硬著頭皮抱拳說道,“大人,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那支太平軍?——末將以為,似眼下局勢,不可留這支兵馬在我軍後方!”
梁乘啊梁乘,你這傢伙……
平日裡老實木訥也就算了,怎麼關鍵時候還是這樣?這是輕易就能提的事麼?
頗有些鬱悶地瞥了一眼梁乘,謝安舔了舔嘴唇,忽然問劉晴道,“劉晴,你怎麼看?——不必拘束,照實說便是!”
似乎是沒想到謝安竟然會詢問自己。劉晴心下一驚,仔細打量著謝安的表情,咬咬牙艱難說道,“梁乘所言……所言不差,確實……確實不能坐視那支……那支太平軍兵馬在周軍後方……剿……剿滅為好!”
深深望著劉晴半響,謝安忽然張口說道。“這樣啊……既然如此,梁乘,你帶一萬兵去,剿滅了那支太平軍!”
“是!”梁乘點點頭,抱拳領命。
話音未落,就見劉晴面色大變,急聲喝道,“且慢!”
屋內寂靜一片,謝安、秦可兒、梁乘三人皆望向劉晴。卻見劉晴死死咬著嘴唇,咬破了嘴唇尚且不自知。
“我……”劉晴張了張嘴,最終卻未說出什麼來。
而謝安看上去似乎並不著急,也不催促劉晴,只是自顧自地喝著薑茶。
足足過了半響,劉晴長長吐了口氣,鼓起勇氣望向謝安,正色說道。“這件事,可以交予我處理麼?”
要知道。在這些日子裡,劉晴以逃避的心態對待著曾經麾下的太平軍,既不詢問當日周軍追擊太平軍的過程,也不問最後的戰況如何,畢竟在她看來,那五萬太平軍皆是被她害死。
但是如今。她再也無法逃避了,畢竟梁乘當著她的面提到了太平軍,提到那五萬人所剩下的最後四千將士,劉晴覺得,她有必要得做些什麼。
“你打算如何處理?”一口一口抿著滾燙的薑茶。謝安也不去看劉晴的表情,用很是平靜的語氣說道,不過卻未正面回答劉晴的話。
儘管謝安的反應很是平淡,但是劉晴卻顯得鄭重、嚴肅許多,在猶豫了半響後,低聲說道,“我……我想試試,是否能說降他們……”
“荒謬!”謝安尚未開口,梁乘在一旁輕哼撇嘴。
說降太平軍?
梁乘絲毫不怎麼認為,要知道從湖口到江陵,再到決勝谷,太平軍前後戰死五六萬之眾,與周軍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又豈是劉晴說幾句就會輕易答應投降的?
再說了,就算那支太平軍投誠,他大梁軍的將士也不會答應。要知道他們之所以容忍劉晴,一是看在他們大人謝安的面子上,二是因為劉晴能夠幫助他們擊敗此戰的最終敵人秦王李慎。
然而容忍劉晴,可並不代表他們也能容忍其餘的太平軍,畢竟在這場戰役中,大梁軍死在太平軍手中的將士也達到了兩、三萬之眾。
然而就當梁乘還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謝安卻伸手攔住了他。
“說降那支太平軍嘛……”深深望著劉晴半響,謝安忽然微笑說道,“唔,去試試吧!”
“大人?”梁乘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謝安。
同時,劉晴亦是滿臉驚訝地瞧著謝安,似乎沒想到謝安竟會同意她那聽起來有些荒誕的提議。
只見謝安揮了揮手,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梁乘,這件事就交予代軍師來處理,你不得有異議,明白了麼?”
“……是!”梁乘抱拳領命。
“當真?”劉晴用異常認真的眼神望著謝安。
吹了吹杯中的薑茶,謝安淡淡說道,“區區一個俘虜,有什麼值得本府來騙你的?——就按你心中所想的,去試試吧!不過……未見得一切順利!”
“我明白的……”劉晴點了點頭,默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