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統領的大梁軍將領成央推門走了進來,抱拳低聲說道,“代軍師,太平軍降將齊植求見!”說著,他顯然是注意到了屋內的秦可兒,眼中露出幾許詫異,對秦可兒亦抱拳行了一禮,畢竟秦可兒如今跟謝安的關係軍中士卒心知肚明。
“齊植?——他來做什麼?”劉晴嘀咕一聲,正打算支開秦可兒,卻見後者嘻嘻一笑,說道,“我到屏風木欄後去……”
看這架勢,秦可兒顯然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不嫌髒你就待著吧!”劉晴頗有些鬱悶地看著秦可兒轉到了屏風後。準確地說,那並非是尋常家中的屏風,只不過是擺在角落的兩塊遮羞的擋板罷了,畢竟這裡是軍營,劉晴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單獨小屋就不錯了,還能還奢求什麼單獨的如廁房間?要知道身為主帥的謝安也就只是一間小木屋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成央的轉身離開倒是讓劉晴微微感覺有些意外,畢竟成央此前對她懷有極其強烈的敵意,很難想象他會放她與太平軍降將齊植單獨談話。
“你不留下來麼,成央?”劉晴詫異問道。
“不必了……”回頭瞧了一眼劉晴,成央沉聲說道,“末將並非瞎子,有些事,還是看得出來的……”說著,他頗為恭敬地朝著劉晴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木屋。
望著成央離去的背影,劉晴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心有些沉重。謝安對她的信任,成央對她的信任,讓她有種彷彿置身於雲裡霧裡的不真實感。畢竟在此之前,她從未奢求過得到周軍陣營的人的信任,因為她曾是太平軍的首領。
這份淡淡的溫馨與激動。一直維持到齊植走入屋內。
“公主殿下……”
瞥了一眼齊植,劉晴微吸一口氣,平靜說道,“此乃周軍大營所在,我乃俘虜,你乃降將。就不必再沿用先前的稱呼了,免得遭來非議!——說說你的來意吧!”
“……”齊植的眼中閃過一陣不易察覺的波動,在稍稍遲疑後,朗笑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末將卻覺得,公主殿下始終是始終公主殿下……”
皺眉望了一眼齊植,劉晴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公主殿下,末將聽說,營內的周軍準備分兵?”
“……”劉晴一雙美眸泛起幾許莫名之色,微微一笑,她不動聲色地說道,“對!——秦王李慎見我軍在頃刻之間立好營寨,心知難以藉助天時強攻得逞。便打算分兵叫我軍疲於應付,對此。我軍也就只能分兵了……”
我……軍?
捏著鼻子躲在屏風後偷聽的秦可兒愣了愣,畢竟自打入營以來,劉晴這可是初次稱周軍為我軍,細想一下她才意識到,劉晴此舉可能是為了試探齊植。
“是……是麼……”齊植眼眸中掠過幾分惱怒,一閃而逝。
有意無意地打量了一眼齊植。劉晴面色自若地說道,“既然秦王李慎分出三支兵馬,我軍理所當然也要出三支作為應對,人選是冀州軍的唐皓、大梁軍的梁乘以及王淮……”說著,她瞥了一眼齊植。低聲說道,“本來,在我眼裡,你齊植雖說與唐皓無從比較,但可要遠比梁乘以及王淮更為合適,可惜……”
“末將明白的!”齊植苦笑一聲,聳聳肩說道,“新降將領,自然難以得到重用,周軍人才濟濟,區區齊某,何足掛齒?”
周軍……麼?
仔細品味著齊植的稱呼,劉晴咳嗽一聲,繼而點頭說道,“你能明白就好……話說,你此來所為何事?”
“哦,末將只是有些不安……”
“不安?”
“嗯!”重重點了點頭,齊植臉上露出幾許凝重之色,在咬牙遲疑了半響後,忽而抱拳低聲說道,“公主殿下,事實上,我與徐樂詐降於周軍,全是秦王李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