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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王李承殿下,恭請秦王李慎殿下出城赴約!”周將典英,依舊還在履行著安陵王李承委託他的任務,在城下大聲呼喊。
然而,城上卻絲毫不見有絲毫動靜。
莫非秦王李慎根本不在意其母、其叔母、其妻、其子的安危?
不見得!或許這位習慣於將隱藏在暗中的皇三子殿下,此刻正站在襄陽城上不起眼的角落,面色鐵青地望著謝安這邊呢。
果不其然,儘管從謝安、劉晴的視角無法看到秦王李慎,但是從白水軍第一軍團陳昭的視線,卻可以清楚看到其主公李慎正在白水軍總大將陣雷的陪伴下,站在襄陽城上角落,用裹挾著惡毒、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城下那把傘棚下自斟自飲的安陵王李承。
“老五……”手中捏著一塊通體晶瑩、打磨精緻的玉石,秦王李慎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這塊喻意為萬福萬壽的玉石,李慎太眼熟了,因為那是他的兒子出世時,他委託漢中的玉匠精心打磨的,此後在兒子滿月時,李慎親手將其掛在兒子的脖子上,以此希望他第一位降生的子嗣能夠多福多壽。
然而就在今日早上,他卻從一名前來下書的周軍士卒手中收到了這塊玉石,收到了這塊本該掛在他兒子脖子上的玉石。其中喻意,不言而喻!
他秦王李慎的長子,已落入了周軍手中……
“最瞭解本王的人,果然是你麼。老五?”緊緊拽著那塊玉石,秦王李慎眼中彷彿隱約迸出真火來。
不可否認,他李慎確實極為謹慎,考慮到與他有深仇大恨的安陵王李承此番出兵極有可能會攻打他的封國漢中南鄭,因此,他提前將家小親人安置在上庸。甚至於,在荊州這邊的戰事不利時,又暗中命人將那五名世上僅存親人帶來他身邊。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熟悉他為人性格的安陵王李承技高一籌,收復了兗州的賊寇張虎,叫其一干人喬裝打扮混入漢中郡,就在荊州邊境附近等著護送淑妃趙氏等人的護衛車隊自投羅網,而他李承本人,則慢條斯理地繼續在兗、豫兩州跟當地協助秦王李慎起兵反叛的藩王糾纏。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說實話。秦王李慎不是沒有考慮到安陵王李承會針對他親人下手的這一點,但是他沒有想到,安陵王李承也料到了他會格外在意此事,因此並沒有率領皇陵龍奴衛急速攻向漢中,而是繼續逗留在兗、豫兩州減低秦王李慎的戒心,而私下裡,李承卻用重金臨時招攬了兗州的賊寇張虎來替他辦這件事。
就連謝安也不得不承認,比起三年前逼宮事件。安陵王李承思考事情變得更加周全、更加細緻了,這個男人。因為兄長李煒的死而改變,成為了一位出色的陰謀家。
“安陵王李承殿下,恭請秦王李慎殿下出城赴約!”城下週將典英的呼聲,不止一次地傳到了秦王李慎與白水軍諸位大將的耳中。
瞥了一眼秦王李慎因為用力過度而略顯青白的右手,陣雷低聲說道,“不可去。去則必死!”
聽得出來,陣雷今日的語氣極其低沉,想來,他也被安陵王李承這種卑鄙之極的做法給激怒了。但遺憾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儘管他擁有著堪比梁丘皓、梁丘舞的武神實力,也無法替主公李慎救回他的親人。
瞧見周軍陣列中那些明顯不符合兵陣站列規範的萬人方陣沒有?那些可都是弩兵,清一色的弩兵,整整四萬人。
為誰準備的?顯然易見,那是為他陣雷準備的!
倘若陣雷膽敢出戰,他將要面對周軍一波多達四萬枚的弩矢,別說他陣雷,就算是梁丘皓死而復生,恐怕也會折在這裡,畢竟弓弩本來就是至強武者的剋星,正面承受一波四萬枚的弩矢,足以將他陣雷射得不成人形,或許連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