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周軍的南營與北營。但是卻幾乎沒有可能去襲擊東營,畢竟東營距離秦王軍所駐紮的襄陽城實在是太遠了,不排除秦王軍在隱秘行動的時候被周營內士卒察覺的可能,因此,如非特殊情況,秦王李慎基本上不會選擇東營作為攻打的目標。當然了。戰場上並沒有絕對的事,為了謹慎起見,謝安還是需要一位帥級的將領坐鎮東營,免得被秦王李慎鑽了空子。
對於謝安嫌疑的目光,唐皓釋然一笑,拱手抱拳說道,“大人言重了,大人委末將坐鎮後防,此乃是對末將的肯定!——雖說末將也有心上陣殺敵搏取功勳。不過不瞞大人,上回奇襲秦王聯軍的連營時,末將所受的傷至今尚未痊癒呢……”
費國、馬聃、梁乘等人不由地轉頭望向唐皓,雖說奉承的話誰都會說,但是說得這般不露痕跡,還不帶絲毫諂媚的,那可不多見!
'看不出來唐皓這小子其實這麼會說話?'
費國與馬聃相互瞧了一眼,不難看出對方眼中那明顯針對唐皓的警惕心。也難怪。畢竟冀州兵主帥職位只有一個,別看他倆關係不錯。爭奪軍功照樣互掐地火熱,這要是再加個人……
眼瞅著謝安一臉欣慰地拍著唐皓的肩膀,出言稱讚著後者,費國與馬聃暗暗吐了口氣,他們不由地感覺到了壓力。畢竟冀州兵中並不乏勇武之人、將帥之才,唐皓、張棟。都是有能力與他們爭奪主帥位置的,還有廖立,倘若他能改掉只知進、不知退的性格,成就絕不會比費國、馬聃二人差。
從始至終,劉晴在一旁靜靜觀瞧著。
平心而論。其他地方的周軍如何她不清楚,但是冀州兵的風氣她非常喜歡,因為這裡並沒有勾心鬥角,別看費國與馬聃都盯著冀州兵主帥的職位,但他們卻是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軍功去搏,這一點,就連她曾經所在的太平軍也比不上,畢竟那時候,伍衡都沒少在暗中給她使絆子。
“不愧是冀州兵與大梁軍……”
在謝安輕笑著目送費國、馬聃、梁乘、唐皓四人時,劉晴有感而發地抒發了一句看似嘆息又似牢騷的話,讓回過頭來的謝安頗感莫名其妙。
“什麼?”謝安疑惑地望著劉晴。
劉晴沒有說話,因為她猜得到,只要她將方才的心事一說,那麼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必定會取笑她是否已對周軍產生歸宿感。而這種事,儘管劉晴心中預設,卻也是絕對不會在口上承認的。
要知道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可惡傢伙最是喜歡抓著她的把柄來戲弄她,一旦她預設了此事,那麼明日,整個周軍大營或許都會傳遍,雖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劉晴心中多少有些牴觸。畢竟,儘管她有心藉助周軍的力量去對付伍衡,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將歸入周朝陣營,可以的話,她不想再加入任何一方。
“不,沒什麼……還是來說正事吧!”微微吐了口氣,劉晴一本正經地說道。
“唔?呵,那你說。”奇怪地望了一眼劉晴,謝安走到桌案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抿了一口茶水,一邊靜靜地等著劉晴的下文。
其實劉晴也只不過是想岔開話題罷了,不過見謝安聽到自己的話後變得那般嚴肅,她也不好意思講述真實情況,在細想了片刻後,沉聲說道,“皇五子李承今日所做作為,雖有違人倫、德操,不過反過來說,對我軍也不是沒有絲毫助力!”
“助力?”謝安苦笑著搖了搖頭,似嘲諷似自嘲地說道,“總感覺我等做了一回反派啊,而且還是徹頭徹尾的反派!”
“反派?”劉晴疑惑地望著謝安,心中暗暗納悶這個男人何來那麼多古怪的名詞。
“你可以理解為惡人!”謝安簡明易懂地解釋道。
劉晴聞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在擔憂,我軍是否會失卻大義?”
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