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繼續說道,“順便,還能求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保佑你我……”
“神鬼之說,無稽之談!”謝安撇了撇嘴,轉頭朝著自家府邸的方向走去。
望著謝安離去的背影,李壽沒好氣喊道,“喂,到底去不去啊!”
謝安也不回頭,招了招手,喊道,“明日卯時,到我府門接我!”
李壽聞言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罵道,“臭小子,官階不高,架子倒是挺大,竟然叫本王駕馬車去接他?呵!”
望了眼謝安離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李壽,王旦撫了撫鬍鬚,詫異問道,“殿下,明日七月十五乃鬼節,莫非殿下與謝大人要去祭拜哪位老人麼?”
“啊,”李壽聞言長長嘆了口氣,惆悵說道,“一位對我、對謝安,都有大恩的老人!”
“哦……”王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次日天明,李壽早早便起了身,帶著自己的妻室王氏,以及尚未滿月的兒子李昱,與心腹幕僚王旦一同駕著馬車來到了謝安的府邸。
由於是卯時,天色尚且矇矇亮,街上的行人亦不多,來來往往也就那麼幾個人罷了。
見此,與李壽一同坐在馬車車伕位置的王旦笑著說道,“自在下入王府,還從未見過謝大人卯時時候起身,會不會太早了?在下很是懷疑,謝大人此刻猶臥眠在榻……”
“呵呵呵,”駕駛著馬車的李壽微微一笑,繼而搖頭說道,“清明那日,我與謝安那小子,可是寅時就起來了,待卯時開城門便出了城……那小子雖然嘴裡盡是那些不如人意的話,不過心中,卻從未忘記過福伯對他的大恩……你可知道,去歲大年三十,寒冬臘月,這小子差點就凍死在我安樂王府門口了,是福伯將他背入了王府,救了他的命……”
此刻的王旦,已經從李壽口中得知那'福伯'便是此次眾人要出城上山祭拜的故去老人,也知道在謝安擔任安樂王府管家之前,便是那位老人,照顧著李壽長達十餘年之久。
但是對於謝安險些凍死在安樂王府門前的糗事,他卻不甚清楚,聞言驚訝說道,“還有這種事?”說著,他搖了搖頭,頗有些感同身受地說道,“怪不得當初謝大人說,忍飢挨餓的感覺,他再清楚不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轉頭望了眼王旦,李壽正色說道,“那時,就是謝安將你背入王府的……”
王旦張了張嘴,雙目滿含感激,止不住地連連點頭,口中說道,“在下明白,自那時起,在下便告訴自己,在下這條賤命,便全權交付殿下與謝大人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先生言重了……”李壽寬慰了一句,正要說些什麼,卻遠遠地瞅見謝安正等在自家府邸門口,旁邊,長孫湘雨一臉好奇地望著左右街道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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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吱一聲停下了,李壽還未來得及打招呼,便遭到了謝安一陣劈頭蓋臉的埋怨。
“太慢了,你做什麼呢?”
本來李壽還打算與謝安打個招呼,聞言頓時沒了心情,沒好氣說道,“謝大人,謝少卿,本王準備馬車可是要時間的……”說著,他望了一眼一臉納悶之色的長孫湘雨,古怪說道,“長孫小姐這是……”
話音剛落,就見謝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倍感無語地說道,“都跟她說了,不是去玩,而是上山祭拜故人,她不信,非要跟著……”說著,他回頭瞥了一眼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上去吧,大小姐!——等什麼呢?難道還要我給你準備人凳不成?”
長孫湘雨自然明白謝安口中的人凳究竟是什麼,聞言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就你這般虛弱的身子骨,本小姐還怕踩壞了呢!回頭舞姐姐與我理論,我可吃罪不起!”說著,她好奇地望向李壽,帶著幾分懷疑問道,“九殿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