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眉來眼去',只看得謝安牙癢癢。
“李壽,你這傢伙……”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愈加不善的目光吧,李壽也有些心虛,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這麼說,你就是在那之後,碰到我的?——不對呀,聽你描述時的語氣,你好像並沒有當時那麼生氣啊……”
李壽的話,成功地轉移了謝安的注意力,在仰頭望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後,謝安喃喃說道“啊,那什麼西鄉侯,我一點不在意,只是……只是在隨後,碰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望著謝安低落的神色,李壽愣了愣,心中很是不解,正要詢問,卻見長孫湘雨眼眉一挑,帶著幾分揶揄猜測道“我猜,莫非就是你昏迷那些時日,口中一直唸叨著的,婉兒姐?南國公的兒媳……”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望著長孫湘雨問道“是舞告訴你的?”
“本小姐猜的!”在謝安驚愕的目光下,長孫湘雨輕輕搖動著手中的扇子,嬌聲說道“你曾經說過,你並非是自願來到冀京,而是為了將某個人帶來這裡,但是,本小姐此前調查過你的身份,並沒有發現你有什麼朋友、親人,換而言之,若非那位發生了什麼不測,便是你二人可能是發生了什麼誤會,不再來往……想到那日殿試,南國公那般義助你,對你頗為親切,而你卻似乎有什麼芥蒂,本小姐便想到,你當初從廣陵帶來冀京的人,多半與南公府有些關係……本小姐便叫人調查了一番,看看南公府中,究竟哪個女人名字中帶著'婉',然後就查到了,南國公的兒媳,廣陵蘇家之女,蘇婉!”
望著她得意的神色,謝安恨得牙癢癢,忍不住咒道“這般工於心計的你,日後一定找不到夫家!”
遺憾的是,長孫湘雨絲毫不將謝安的詛咒放在眼裡,輕描帶寫地說道“那你就養著人家唄!——好啦,快說啦!”
“就不說!”謝安氣呼呼地說道。
“那行”長孫湘雨嘴角揚起一個危險的笑容,自言自語般說道“那人家就這樣理解好了,那個蘇婉嫁給了呂帆,你心中嫉恨,某一日將她約出府外,想對她做一些先這樣再那樣的事……”說到這裡,她面色微微一紅,多半是想到,謝安曾經針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你……你可別胡說啊!”謝安聞言心中一驚,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你就老實交代咯,否則嘛……”啪地一聲合上摺扇,長孫湘雨咯咯笑道“其實人家覺得,那個女人剛死了丈夫,當了寡婦,你們還可以再續前緣呢!”
“你別胡說!”謝安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他太瞭解長孫湘雨這個瘋女人了,知道她做事從來不分輕重,只要她覺得有趣的事,都會去做,絲毫不會去管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倘若這個瘋女人當真傳播謠言,那蘇婉的可就名節喪盡了,要知道,謝安正是為了避免這種事,這才刻意與南公府保持距離,尤其是在呂帆戰死沙場之後。
“那你老實交代!”坐在一把小凳子上,長孫湘雨興致勃勃地望著謝安。
“算你很!”謝安氣悶悶地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隨即繼續緩緩講述當初所發生的事……
——弘武二十二年大年三十——
在耍弄手段從西公府得了一籃壽食後,儘管走了幾條彎路,但是最終謝安還是憑著記憶,找到了前幾日那家熱情招待他的民居。
透過窗戶紙,謝安依稀能夠見到那對夫婦以及他們那三、四個孩子正在屋內享受天倫之樂,至少在謝安看來那是一份難得的溫馨。
…;
在門口擺下四個尚且冒著熱氣的饅頭,並且將那一小錠銀子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謝安抬手“篤篤”敲響了那戶人家的門,繼而一轉身,走到了牆根處。
“誰啊?”
那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