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沒有注意到麼?”抬手指向遠方,劉晴壓低聲音正色說道,“一般而言,在指揮作戰時,若無特別需要。左右兩翼的兵力大致是持平的,這樣佈局是為了避免給敵軍瞧見防守上的漏洞,有機可趁,但是你們看遠處的北疆軍,分明是靠近我軍的右翼兵力最為集聚,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竟然在右翼安插了重甲步兵,你等不覺得此事有些異常麼?”
“有何異常?”枯羊終歸是經驗淺薄,瞅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疑惑不解地詢問道。
反觀廖立似乎已有所察覺,眯了眯眼睛,替枯羊解惑道,“那支北疆軍此番用兵分明是打算攻佔博陵,而且作用的鶴翼陣,亦是針對防止博陵突圍的陣型,此陣左右兩翼既能突擊,亦能迂迴包圍敵軍。倘若博陵內的東軍突圍出來。十有**會落於那支北疆大軍的重重包圍當中。但不可思議的是,這支北疆軍毫無道理地加厚了右翼的守備力。並且安置了重步兵這等極其不利於突襲以及迂迴包圍的兵種,唯一的解釋是,對方的右翼,本來就沒想過要移動位置,那只是為了防守……換而言之,這個陣型非但是針對博陵。更是針對我軍的!”
枯羊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驚歎劉晴眼光的毒辣,明明比他還小上幾歲,但是領兵作戰經驗豐富,卻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不愧是原太平軍之首。
見廖立已替自己代為解釋,劉晴也不再贅敘過多,在沉思了半響後,忽然問道,“那支北疆軍的統帥何許人也?”
廖立、成央等人聞言面面相覷,皆說不知。
也難怪,畢竟楊凌這位燕王李茂麾下的老將聲名確實不如北疆五虎響亮,以往呆在北疆時也只是替李茂訓練訓練兵卒,因此,廖立與成央不清楚楊凌底細實屬正常。
見身邊諸將皆搖頭表示不知對面北疆軍統帥的底細,劉晴微微有些失望。雖說她劉晴許多時候都傾向於兵行險招,但這並不表示她會在不清楚敵軍底細的情況下貿貿然與對方接觸。
正如楊凌所意料的,其實劉晴與廖立早在一日前便已抵達了博陵附近,之所以藏匿行蹤,無非就是想趁著北疆軍攻打博陵的機會偷襲北疆軍的側翼。
這不,博陵之戰剛剛打響,劉晴便興匆匆地帶著麾下騎兵出面了,然而讓她有些吃驚的是,北疆一方的統帥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提早一步在右翼加強的守備力,以至於她劉晴伺機偷襲的計劃幾乎要全盤泡湯。
雙方僵持了片刻,劉晴因為先機已失而並未即刻下令進攻,而老將楊凌似乎也不想節外生枝,亦沒有派兵過來攻打,只是再次加厚了右翼的守備力,顯然是不打算給劉晴絲毫的可趁之機。
不過話雖如此,劉晴卻沒有絲毫洩氣,相反地,她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可惡的傢伙的笑臉。
“呵!”劉晴的嘴角泛起幾分淡淡的笑意,在廖立、成央等將一臉不解之餘,輕笑著喃喃說道,“當真是厚實地猶如龜殼一般,滴水不漏……不過本軍師最反感這種打仗的方式了,去年湖口一役後,本軍師心下發誓,誰要是再敢在本軍師面前擺出這種龜殼般的防守,本軍師定當要將其烏龜殼捅破!”
廖立、成央聞言對視一眼,心下會心一笑,他們自然清楚,去年在湖口,劉晴可是被謝安那種幾乎耍賴般的死守弄地肝火大氣,數日難以入眠。
“看似滴水不漏,不過,還是要試過才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便知!”抬起芊芊玉手,劉晴一指前方北疆大軍,慢條斯理地說道,“廖立,替本軍師將敵軍那層龜殼捅穿!”
“如軍師所願!”廖立朗笑一聲,振臂一呼,當即提一半騎兵,氣勢洶洶地殺向了北疆軍。
望著廖立離去的背影,枯羊有些擔憂地說道,“軍師,成副將,末將以為廖將軍此去顯得有些貿然了……終歸對